己束发,嘴角竟不自觉的挂了一丝笑意。
第二日晌午,阳光自窗缝挤进屋中,狠狠地戳着姜仙凝的眼睛。姜仙凝被刺的眼睛生疼,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揉揉眼,撑开了眼皮。
姜仙凝迷迷糊糊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睡在一间竹屋中,依旧穿着苗家的衣裳,躺在一张竹床上。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头。
姜仙凝起身换了自己的衣服,抬手弄了弄头发,依旧有些晕头转向,便也放弃了,随它披散着。
推开门,一片阳光刺的眼睁不开,姜仙凝挡着眼睛闭了一会,渐渐适应了这般光亮,再睁眼时,一片模糊中一个白色的影子竟然挽着袖子在灶台边做着什么。
姜仙凝再用力的揉揉眼,用力一看,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师……师尊,你,你这是在做饭?”
姜问曦转身,脸色清冷带着一份怒意:“凝儿下了山便不是我缥缈弟子了吗?”
姜仙凝心中一抖,怯怯的道:“凝儿可是犯了什么错处吗?”
“凝儿因何饮酒?”
姜仙凝皱着眉头转了转眼珠,似是想不出何时饮了酒,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个白色的,可是酒?”
见姜问曦不言语,想是自己猜对了,便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我说怎得就晕了,竟然喝了一碗酒,难怪此时还是晕的。”
“凝儿……”
姜仙凝抬头看着师尊,只见师尊此时面色柔和了不少,欲言又止,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师尊要说什么?”
“没什么,”姜问曦转身自锅里盛了碗汤递给姜仙凝,“喝了吧,解酒的。”
姜仙凝讪讪的接过汤碗,抿抿嘴,试探的问道:“师尊,凝儿昨日……可说了些什么?”
姜仙凝说完偷眼看姜问曦,只见姜问曦面色突变。姜仙凝心中一惊,一碗汤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姜仙凝喝醉了酒,怕自己对姜问曦胡言乱语惹师尊生气,便试探的问了声:“师尊,凝儿昨日……可有胡言乱语?”
姜仙凝心中忐忑,偷眼看看姜问曦。谁知,姜问曦一听此言脸色倏的一变,姜仙凝顿时心中一抽,手一抖,手中端着的一碗汤竟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碎裂声一响,姜仙凝更是心中多了几分惊悸,惶恐的不知该先向师尊赔罪,还是该先收拾地上的碎碗。
正慌的一瞬,只见姜问曦立刻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关切:“凝儿,可是又晕了?”
姜仙凝盯着姜问曦的脸,愣了一愣,一闭眼,便又倒了下去。
姜问曦一伸手,接住了倒下的姜仙凝。一只手抱着姜仙凝肩头,另一只手自膝弯处一抬,便将姜仙凝抱在了怀里。
姜问曦抱着姜仙凝,再次进了小屋,把姜仙凝放在竹床上。姜问曦掀了掀姜仙凝额边的碎发,对姜仙凝道:“就这样倒下来,为师若是没接住,你是要摔在碎碗上吗?”
姜仙凝心想:这下完了,本来是怕尴尬,便假装晕倒,如今师尊怕是识破了我的伎俩,如此便更加尴尬。也不知此时是醒来好,还是继续装晕好。都怪自己心急,本也不知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怎得就心虚的假装晕倒,现在搞得如此被动,可如何是好。
姜仙凝心中正矛盾着,只听门外有人轻轻拍门:“姜师傅,你们在里面吗?”听声音,来人正是阿水。
姜问曦起身前去开门,姜仙凝微微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暂时放回了肚中。
门声响,只听阿水的声音又再响起:“姜师傅,你们睡醒了?”
姜问曦并不作答。
“阿水,你休要乱讲,坏了姜仙凝名声。”这是刑岳的声音。
“这有何坏了名声?我们寨子里的姑娘若是看上哪个男子,也可以走婚,就住在那男子家里,等有了娃娃再行拜堂。姜姐姐喜欢姜师傅,姜师傅也喜欢姜姐姐,住在一起又何妨?”
“阿水,你是来做什么的?只管在这胡言乱语。”刑岳许是觉得尴尬,及时打断了阿水。
“奥,对了。姜师傅,姜姐姐在哪?”
“还晕着。”姜问曦淡淡的声音响起。
“还晕着?”阿水惊呼起来,“我给姜师傅的汤药就是闻上一闻都能解酒,姜姐姐喝了竟然没用吗?不过就是喝了一碗米酒而已,怎么会晕到现在?”
姜问曦似是让开了门,有人疾步跑到床前。一只冰凉的小手搭在姜仙凝脉门上。姜仙凝微微躲了一下,便任凭阿水摆弄。
“咦?”阿水转转眼睛,看看姜问曦和刑岳,“姜师傅可检查过姜姐姐了?”
“并未。”
“那就好。你们两人就先出去吧,我来给姜姐姐检查检查。”
“你检查就好,为什么要我们出去?”刑岳有些不满。
“我要给她脱下衣服,看看是不是酒喝多了,伤了脏器。难道你要看着吗?”阿水清脆的声音激荡着耳膜。
“一碗酒也能伤了脏器?况且即便伤了脏器,又不是外伤,为何还要脱衣服检查?”刑岳有些怀疑,阿水又要搞什么名堂。昨日听了阿水表白,刑岳虽是知道阿水断然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