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这面皮,泡过之后面皮逼真且经久不衰。只是需要泡上月余。姜师傅刚才不提面皮之事,可是怕我寨中有奸细?”
姜问曦微微点头。
“不可能,”阿水更加笃定的摇了下头,“我们这寨子虽有九个,但不比你们中原城池,人口众多。我们寨子里有几个人,每位寨主都清清楚楚,若是突然多了一个,不出半个时辰,九个寨子便全都能知道,怎会有奸细?”
刑岳有些神秘的看着阿水,压低了声音轻轻道:“若是戴了面皮的呢?”
阿水一惊,脸色一变,自石桌前跳了起来:“我竟没想到这一层,我这就召集九寨全族,倒要看看谁是这奸细!”
说完转身便要去发召集令,刑岳一把拉住阿水,沉声道:“你休要声张,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几人经过一番商讨,终究定了下来,决定先偷偷带上秘宝去佚城默默探查一番,摸摸底。见机行事。
如此,便调息静养,只待阿水的秘法蛊虫孵化了子虫便可奔佚城去了。
微风,下弦月,一人,一竹屋。
姜仙凝独自坐在竹屋窗边,托腮凝思。这几日入了苗寨似乎所有人都有些怪。
师尊不知因了何事整日里阴沉着脸,刑岳突然得知了母亲身世难得的总是郁郁寡欢。姜仙凝微微叹着气:“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大师兄和刑少主都伤着不能动弹,魑离被魔族禁了足,若清师侄也不知在不在佚城是死是活,自己也不晓得醉酒时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师尊如此,刑岑凌也不似平日里嘻嘻哈哈。”
想起前次在四象宗除花精之时,自己也是喝醉了酒,也是扯着师尊不放手,闹得人尽皆知,脸皮丢尽。师尊倒是护着自己。此次好似也没怎么折腾,怎么师尊就变成如此模样?难不成是我醉时轻薄了师尊?
又想到上次醉酒之时胡乱学会了什么阴功,这阴功也不知如今到了几重。入了佚城若是被人察觉,当着师尊的面说破,怕是会被师尊扔在佚城再也不要自己了。入了佚城断然是要压下阴气,再困难可也不能使出来。
又想到昨日醒时,师尊竟在院中,敛了一身仙气掀着衣襟,挽着袖口为自己做饭。虽是只煮了一碗醒酒汤,但只为这一碗羹汤便弃了修仙之路,自己也是万分愿意的。
胡乱想着,姜仙凝一时眉头紧皱,一时眉眼微弯,心情如在波澜中行进的小舟,时起时伏。
姜仙凝透过半开的窗缝,抬头看看低低的躺在半空的下弦月,心中想着:若是此时师尊敲门,凝儿便拼了这脸皮,如阿水一般直言自己心悦师尊。就算从此被赶出青云峰也无悔了。
正想到此处,突然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姜仙凝心头一抖,忽的站起了身,轻声道:“是谁?”
只听门外一个悦耳的声音轻轻道:“姜姐姐,是阿水!”
姜仙凝微颤的心忽的落回肚中,突然放下了心,但更多的却是蒙着浓浓的失望。
姜仙凝向门口走了几步道:“进来吧,门没拴着。”
阿水神神秘秘闪进身来,姜仙凝有些疑惑的看着阿水:“阿水,你偷偷摸摸的,可是有何事?”
阿水微笑着拉姜仙凝走到竹床边坐下,自怀中摸出一个瓶子。这瓶子用黑布包裹着,看不清里面装着何物。
姜仙凝道:“这是何物?可是蛊虫?”
阿水点点头:“阿水跟姜姐姐甚是投缘,这是阿水送给姜姐姐的礼物。”
姜仙凝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笑:“你送我蛊虫做甚?我又不会你苗家驭蛊咒语,送给我只是为了好看吗?若是不小心跑了也不知可会有什么后果。”
阿水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姜姐姐真是喜欢说笑,阿水怎能送姜姐姐不能用的东西。”边说着边把瓶子上的黑布揭了下来,里面两只七彩的小虫在瓶底相依相偎。
姜仙凝盯着小虫看了一会,似是怕惊扰了这对恩爱的小虫,轻声道:“这对小虫甚是好看,我倒是很喜欢,是作何用处的?”
阿水把小瓶托在手心,神秘一笑:“这是情蛊,姜姐姐若是遇到喜欢的人,一人一只吃下去,保你生生世世,白头偕老。”
姜仙凝听了并不开心,倒是有些泄气:“若是这样,便没意思。凝儿不要硬抢来的爱情。这两只,哪个是母虫哪个是子虫?是谁要控制谁?”
阿水连连摇头:“并非姜姐姐想的那样。这两只情蛊虫不分母子,是一对情侣,随便谁吃哪只。只要是两人都吃了,便会生生世世都相爱的。这情蛊虫不老不死,就是姜姐姐和姜师傅都成了仙,情蛊虫也依然有用。”
姜仙凝忽的觉得脸上有些热,低着头道:“你休要乱讲,我怎会觊觎师尊,给师尊吃这种东西。”
阿水不解的干笑了两声:“姜姐姐,你们中原人真是怪。喜欢就喜欢,却要躲躲闪闪。真的是累。”
说着把瓶子依旧套上黑布,往姜仙凝手里一塞:“反正这是送给姜姐姐的礼物,你若不想用就收着好了,这蛊虫千万年也不会死。待姐姐想用时再用。”
说完站起身便走,走到门口,阿水又停住脚步转头道,“姜姐姐,你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