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八年未曾有过的豪情翻涌而出,向几人拱手道:“诸君稍后,待贫道给诸位去取来酒钱。”说完便把匣子卸下交给老陈。
净远行了一礼,和老陈笑着扶着几人来到开阔处坐下。
几人不愿离去,净远见几人都是皮肉伤,也就由他们去,坐在了他们边上。
杨小央不等消瘦中年人喊号,一步上了台,运转灵气冲着台下喊道:“诸位,可愿共同来此酣战一场?”其他九位早已被之前一战鼓动得热血沸腾,纷纷上台。
台旁消瘦中年人看了眼小棚,见掌门笑着点点头便没出声。
“晚辈以为张掌门不会同意这帮小辈胡闹呢。”姓魏的参军笑道。
“刚才几位小辈一战确实让人心生躁动,可惜老夫已经不再年轻了,只好借几位小辈过过瘾了。”
“张掌门如此年纪依旧功力高强,宝刀未老,再次一展宏图也未尝不可啊。”
鸣武虽敬重老人,但军中之人难免跋扈些,能让魏参军诚心恭维,可见张掌门武功之高。
十人一同上台却也不显得拥挤,围成一圈互相行礼后,不知谁当先暴喝了一声,便都战在了一起。
杨小央全力运转灵气,一马当先直入人群。
然而他终究经验太少,手刚碰上前面一人还不待发力,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脚。刚回身要找人算账肩上又被人用剑划破了衣衫,还好大家虽然打的乱,却极有分寸,不会下死手。
看着被划破的道袍有些心疼,毕竟祖师很小气的只给了一件,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穿,回去免不了要缝缝补补。
杨小央眼一红,把灵气内附周身,不顾打来的拳脚兵刃,用了十分力拍向一人。
场边空地上,李从文几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人影交错。
虽说不会下死手,被兵刃拳脚所伤在所难免,地上的血迹隐隐可见,几人不免有些担忧。
“李兄,你那道士兄弟没有兵刃,如此混战难免会吃亏。”
“诸位放心,我那兄弟本事大得很,就在我们来鹤山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响马......”李从文像吹嘘自己一样,向几人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杨小央恶战响马的事迹,听得几人连连惊呼。
当然李从文被打的狗屎吃的事情被略过了。
净远不去拆穿,老陈更不会,还在旁边补充。
净远静静地看着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台上不时有人飞下高台,又吐了口唾沫,不顾规矩地爬上去继续打。没人阻止,没人嘲笑。
众人看着台上的乱战,浑然不觉日已偏西。
杨小央把灵气内附确实抗打了许多,但杀伤力难免下降。
不过可以没有顾虑的挥拳,不用害怕伤人性命。
杨小央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他觉得此生从未如此畅快过,那一拳拳仿佛把自己心中的郁气悲伤都打了出去,仿佛只有这一刻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当火红的阳光照在杨小央身上,他才发现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人站着了。其他几人都躺在台上哼哼唧唧,多数都挂了彩。
杨小央看了自己身上几眼,发现没地方流血,只是有些疼。
眯着眼看了眼夕阳,爽快地笑了几声,抱拳道:“承让!”
消瘦中年人宣布了结果后,众人便回了客栈。
头筹的奖励很快有人送来,刀被老陈讨了去,是把窄背刀。
一百两银子杨小央很豪爽地都给了李从文,他便办了个酒宴。
众人立于一大桌前,李从文端起酒碗,冲着十几人一举,大声说道:“诸君,饮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