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再没活命的可能。

就在如此的寂静之中，颜华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瘫软在地，哭得毫无形象的姜妍。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它只能说明你的软弱，用来取悦敌人。”

“软弱是最要命的东西，它只会让你更快接近死亡，或者被敌人利用，榨干自身最后一丝价值，被拖进更深的深渊，直入地狱，生不如死。”

“不愿担负责任，总想依附他人，是最不要脸的行为，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让别人帮忙买单？谁又凭什么心甘情愿的为谁无私奉献？”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说不准还会背后捅刀。”

“自己的生死，自己的命运如何，不在天意，不在命苦，只在你自己能不能刚硬起来，竭尽全力去努力，去改变。”

“哭给谁看？软弱给谁看？动不动就想交托一切，卑微给谁看？”

颜华的话语，一句句砸向了姜妍，砸到了她的心里，震骇得她全身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心底有不甘，有委屈，有各种各样纷杂的情绪在涌动着。

甚至也有埋怨和仇恨颜华故意折腾她取乐。

可听了颜华刚刚的话语，看着她冷肃的神情，姜妍心底的杂乱被砸得乌烟瘴气，之后却是四下飞散。

所有的情绪都像她此时空空的表情一样，她的心也被一瞬掏空，又被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塞得满满的。

而她的脑中，也只有颜华冷清清吐出的那一句句话。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收了回去，姜妍懵懵的抬头，与颜华对视。

这次，她虽然害怕，却并没有回避。

哪怕她抖得不像样子，没有一丝爬起的力气，甚至很想晕过去冷静一下。

也许再次醒来，她就又能回到自己舒适的大床上了。

然而，看着颜华的眼睛，她没敢。

她有预感，她这会儿要是吓晕了，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