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最后一人,非但没有羞态,反而是一脸兴奋。
感觉到有些眼熟,杨硕刚转过去的脑袋又转了回来,当即就迎上了一张圆润的大脸盘。
“瞧你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东岭柳家大小姐柳方方此刻就站在面前,捂着一张圆脸作忸怩姿态。
杨硕定了定神,顺坡下驴道:“就如这位,天圆地方,旺夫又运财,腰粗腿短屁股大,好生养。伍公子若是选了他,定能瓜瓞延绵,族运隆昌。我看行!”
这一通的白活,哄得众人一愣一愣,好像觉得有道理,又好像觉得哪里不对。
伍世勋的一张脸越发变得难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气势猛然攀升起来,宽大的喜袍也跟着微微鼓荡。
杨硕往回轻轻一跳,道:“怎么,道理讲不通,便想要来硬的吗?大喜的日子,伍公子还想兵戎相见不成?”
“世侄且慢!”一个声音道。
杨硕扭头一看,便看到了人群里,柳方方她爹柳重海正笑微微地望过来。
“不如让吾先与这位小友叙叙旧。”他道。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伍世勋向他施了一礼,算是默许。
“小友别来无恙。”
杨硕面上一尬:“原来是东岭柳家家主,失敬失敬。”
“少废话,把缠魂丝交出来吧!”柳重海摊开大手,一把伸到了杨硕跟前。
杨硕摸了摸鼻子:“晚辈不明白前辈在说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与吾装傻充愣吗?”
柳重海说罢,金丹期的威压一下子漫延开来,令四周之人骇然变色。
这时候,所有人也都明白了,是眼前这位拿了人家不该拿的东西了,所以人家才会如此震怒。
然而这样程度的灵魂威压,显然还不足以把杨硕怎么样。
本来嘛,一件灵器而已,杨硕还不至于太放在心上。他要,还他就是。毕竟,人家堂堂一个金丹期前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索要,不给点面子总归不好。
但是现在不同了。伍世勋招摇过市地来求亲,他巴不得给他搅黄了才好。
正找不着理由呢,这柳重海就自个儿就跳出来了。
“前辈是想以大欺小吗?”杨硕一脸愤恨地道。依旧直挺挺地挡在柳倾涵的前面,一步也不肯挪动。
“小子,莫非你真的不怕死?”
“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在下做事无愧于心,死,又有何惧?”
杨硕抹了嘴角半真半假的鲜血,带着些许自嘲地道。
从他那桀傲不驯的眼神中,众人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光辉的形象。
迎着柳重海激荡的灵气,他的额发微微飘扬,更显潇洒倜傥。
一些女修甚至眼中都开始往外蹦着小星星,就连站在柳倾涵身边的青芜也不例外。
“泰山是什么山,你听说过吗?”有人顾左右问道。
旁人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不过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杨硕差点笑岔了气,不过面上仍然无比的笃定,半点也不肯屈服的样子。
“少主,吉时快过了。”有属下向伍世勋提醒道。
后者皱了皱眉,并没有表示,不过心里早已是十分的不耐烦。
面对杨硕表现出来的超强忍受力和倔强不屈,柳重海也是既吃惊,又无语。
心说小子,只是让你还一件本就不属于你的法宝而已,至于上升到以大欺小的高度吗?
还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了都!
就在他有些下不来台的时候,一声轻喝从院内传来,声震四方,慑人心魄。
“家主请住手!”
所有人面色微微一变。
接着,便看到西院的大门打开,由青雪推着,柳母夏夫人坐着轮椅出来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位半死不活躺了快20年的柳家主母,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世兄,好久不见!”她向柳重海道。
柳瑾和柳玉兰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大娘,您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大娘。玉兰前些天还来看过您,怎么就……”
“怎么,你不希望我这老婆子赶紧好起来?”
“哪里的话,玉兰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柳玉兰磕磕巴巴地说道,面上有些尴尬。
“天可怜见,要老身重回这世上,护佑我女儿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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