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瑛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凝重,轻叹一声道:“杨硕,我现在能帮你的非常有限,你要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怎么搞?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哇!”
“用火!”
“丢火球过去吗?恐怕连人家的衣服都沾不上。”
“所以你必须想办法拉近距离。”
杨硕眼珠一转,昂首道:“如果道友执意要找在下的不痛快,那行!我愿接道友三掌,三掌之内如果在下有幸不死,道友也不要再找在下的麻烦如何?”
皇甫浔一愣,便袍袖一挥,喝道:“狂妄!不过练气期也敢目中无人?如此,我便成全你!”说罢,便隔老远抬起了一只手……
看这架式是准备隔山打牛怎么地?
“喂!等一下……”
还没来得及使出忽悠大法,忽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汹涌而来,人便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如同飘飞的落叶。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杨硕单膝跪地,肚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脸上带着自嘲的微笑,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同一时间,在一颗巨石后面,两个脑袋探了出来。
“老大,看起来那小子不走运啊,已经有人先下手了!”
“嗯,这小子今日注定要命丧于此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疤脸瞪了瘦猴一眼:“笨蛋,一个筑基期,一个练气期,哪来的两败俱伤?还不是一个照面的事?”
“可他……他爬起来了啊!”
“多嘴!老子又不瞎,用得着你说?”
瘦猴捂住了嘴,忽然又指了指不远处道:“老大……”
在他们的前方,一颗小石头打着滴溜滚了几滚。
“谁?”皇甫浔警觉的向这边望来,神识如同射电一般巡扫而过。
当他发现躲在巨石后面的二人中竟然也有一名筑基期修士时,不禁双眉一拧。回头又望了一眼杨硕,极不甘心的道:“这次算你走运!哼!”
说罢一扬手,便踏上飞剑驭空而去。
杨硕纳闷了,这是哪位高人在暗中相救?
石头后面,疤脸和瘦猴也消失了踪影。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笨蛋,你以为那石头好端端的会动?不走留下等死吗?”
“老大果然是老大!”
……
杨硕的目光向四周扫过,没有发现人,于是抱拳环视道:“不知哪位前辈搭救,可否现身一叙,聊表谢意?”
一声轻笑从耳畔传来,扭头再看时,一个白衣青年负手而立,神情冷漠。
乍一看对方穿着落霞门的核心弟子服,杨硕松了口气。可当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时,又不由得心中一懔。
树丛、烤鱼、热情如火的一对男女,四五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没错,此人正是那个曾经用剑指着自己的脖子,甚至一度想要杀人灭口的青年男子——掌门大弟子段风。
段风冷冷的问道:“你可认得我?”
杨硕心道:我要说不认识也得你信呐!瞧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难道是后悔救了咱?
却听紫瑛说道:“小心!此人的身上有一股杀意!”
杨硕讶然:“啊?不会吧!都过去这么久了,他难道还耿耿于怀?”
“人心难测,谁知道呢!”
杨硕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前辈……有些面善哈……”
段风嗤笑一声道:“好一个装傻充愣!”
说话间,忽然隔空一掌拍出,毫无征兆。
可怜杨硕忽然胸口一闷,便再次倒飞了出去,直到撞上了一颗大树,便像糊墙的煤饼一般滑落在地。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似的,难受,十分难受!
你妹的!恃强凌弱也罢了,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太不讲道理了!
看来今天还真的是触了霉头,点背啊!
“为你的愚蠢忏悔吧!”
段风说着,只听“噌!”的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抽了出来,和那日的情景是何其的相似。
“前辈,有话好说,在下何时得罪你了?”
“得罪?哼!托你的福,我与君仪的婚事毁了。所以,你必须偿命!”
听他这么一说,杨硕顿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为什么凌霄峰的弟子不待见自己,为什么柳梦娇会误会,为什么炼器阁要纯心刁难,还让找什么火之精!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婚约。掌门大弟子啊,要是再娶了掌门的女儿,那可是攀龙附凤啊,今后说不定连掌门的位置也是囊中之物!
算盘倒是打得很好,可惜因为幽会的事一切都成了泡影。
可是这能怪别人吗?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
杨硕倒是想大喊冤枉,但也知道这根本没用。
“残杀同门,其罪可诛!你就不怕别人看见?”
“看见?”段风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