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易成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一头栽倒在饭桌上。
没有想到从母亲身后的屏风后面,走出了院子的管事。
当时易成意识是清醒的,可是人却动弹不得。
只听母亲对管事说:“事情已经办妥了,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了!”
管事不阴不阳的笑道:“你还真是下得了手,紫芝啊!都说漂亮的女人心毒,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毒!”
母亲则是呵呵冷笑:“我当初被家人卖做瘦马,结果在这里被困了十五年,这期间我生了1个男孩,7个女孩。可是这些杂种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有数,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院子,哪怕去扫厕所,我也愿意。”
管事又问:“这个儿子你舍了,那女儿呢?你也不管了!”
母亲笑的更加疯狂:“我为什么要管,我恨不得她们将我过过的日子再过一遍。这孽种进宫了也好,免得将来再碰上自己的姐妹。你不用装出这幅惊讶的表情,大家心里都明镜一样,这院子的男孩不都是为了这些个新人预备的么!我倒是真是想看看,你们最终能做出来个怎么样的天仙美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顿了顿,母亲又道:“还不快去找人来,皇上不是已经要下旨废除这种旧制了么?这人你要是再不送进宫,可就真的砸手里了,到时候看谁还能给你们传递宫里的消息。”
随后说话声停止了,一个脚步声匆匆远去。
易成只觉得耳边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声,随即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是清醒的,我只给你下了麻沸散,没有下蒙汗药。生在这个院子里是你的命,进宫当太监更是你的命。恨吧!去宫里尽情的恨吧!易公公!哈哈哈...”母亲状似疯狂的笑了起来。
易成双眼紧闭,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殊不知另一边的母亲也笑出了眼泪,她是一个无能的女人,操纵不了自己的人生,甚至是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女。
她虽然憎恶这个院子,但是更加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可是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女,像其他兄妹那样毫无廉耻的活着,这是她的底线。
孩子,对不起,恨我吧,你只有恨下去才不会再被我牵绊住。儿啊!欠你的,下辈子,娘统统还给你。
第二天,易成便被送进了宫,而管事也给了他宫中接头人的联系方式,攥着纸条的易成带着浓浓的恨意进了宫,只想再宫中出人头地,从而有机会将自己的愤恨宣泄出来。
可让他有想到的是,他精致的五官,雌雄莫变的长相,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大家只要看到他的脸,就能猜到他的出身。
易成进宫十年,从先帝到当今皇上,都对这种前朝旧习深恶痛绝,而他又不能换一张脸皮。
于是,如今已经二十二岁的他,只能整天如地耗子一般每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戳戳的躲着所有人。
想到这里,易成有些自嘲,这宫里还不如院子呢!起码院子里,没有人会整天盯着自己的屁股。
在宫里,明面上,他被所有人唾弃,暗地里,他却成为了宫中侍卫们肆意亵玩的玩物。
就像今天的事情,明明是自己被人强迫了,可是太后却给自己按了个“淫乱宫闱”的罪名,罚了自己杖毙。
而那三个人则是判为“渎职”,罚俸一年,回家面壁思过三个月。
这明显是宫里上位者的权衡之策,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三个人有利用价值罢了。
想到这里易成心里很是绝望,凭什么处置他,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没有能力反抗对方而已,这些人那么强,他什么都做不了。
易成被按在慈宁宫刑椅上,两个小太监将他死地控制住。而身后,两个满脸横肉的大太监已经换上了带铅头的棍子,力求尽快将他打死。
易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太后娘娘正在娜其尔的搀扶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冷冰冰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只蝼蚁。
易成心里悲苦交加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罢了,这条千疮百孔的贱命,便舍了吧!他来世不要做人了,太累!
正当易成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惊喜的高呼:“怎么是你?”随后,易成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
靳青此时的心情是非常欢愉的,自己找了一年的人,居然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她简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喜悦,她都要飞起来了。
但是飞不大现实,她只能将易成拎的高高的,然后用力摇了摇:你替我高兴也是一样的。
易成被摇的有些发晕,后庭处一阵热流涌了下来,他顿时脸色一白,被抓的太突然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靳青动了动鼻子:好像有什么味道。
这时候台阶上的皇太后说话了:“巧丫头,你认识这个奴才?”
靳青闻言不再纠结味道的事情,将易成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她还没有确定这避雷针究竟会不会吸收天雷,像任务目标这样的东西还是轻拿轻放的好,免得再被劈一次,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