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扭曲的空间门上没有一个人,就悄悄爬上一棵大树,望向小院处。
付诗倒在吴韵的怀里,嘴角不停地冒着血泡。不知是被人击伤,还是刚才释放领域被反噬。
而辟徵宗这边,可谓是伤亡惨重,满地都是他们的死尸。仔细一看,发现很多人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原来站在空间门上的那些人都已下来,四周挤满他们的人。很多人衣裳都很整洁,看来是战斗到最后他们才下来收拾残局的。
马伟也受了不轻的伤,做为临时护甲的木板已经不见,只留一些碎屑。身上满是伤痕,特别是右腹部的伤口,缠着一条布带,鲜血还在往外冒。但他还是站得挺直。
刀疤和仁剑更惨,手上的兵器都已断裂,身上数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滴落。
吴韵的四肢和后背也有数道伤口,伤得也是不轻,因为好几处的血迹还在蔓延。
失去左手手臂的孟鹰打破沉默道:“今日我若不死,来日必将登门造访诸位。”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那几个老者身子都微微一颤。被一位毒师,而且是一名高等级毒师惦记着注定不是什么好事。正面应对也许他们不怕,有各种手法可以斩杀对方。但是如果毒师暗地里出手,那么他们几个有谁有这个自信,能每一次都躲得过毒师的暗手。
就算他们躲得过去,那么他们的家人,朋友呢?不是每个人都如苏霄南那么悲催,被自己的师尊宗主杀害全家。
而且有些毒根本无迹可寻,数日,甚至数年后才发作都是有过这样的案例的,发作时间完全看毒师的心情而定。也许某些东西本身无毒,但是几样无毒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就可能变成剧毒。
这些人是越想越害怕。虽然孟鹰未必知道他们是谁。但没人敢赌这一把,越想越觉得留孟鹰不得,万一有个闪失,自身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管宗门怎么交代一定要带着活着的孟鹰回去。他们此刻只想杀了他,以绝后患。
“孟鹰,知道你的毒术堪称一绝。今天却一直未见你使用毒术,现在就让我见识一下。”一个老者率先冲向孟鹰。
吴韵想要上前帮他阻挡,孟鹰轻轻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
那人也没有什么花里花俏的动作,直接凝聚魂力,凝出灰白的巨掌,击向孟鹰的面门。在这个被压制修为的空间里,任何不实用的动作都在浪费自己的灵力,体能。
孟鹰巍然不动,等到那人就要击中自己时,身子如鬼魅一样,一闪到那人身后。手中的玉锥刺入他的后背。那人反应也是奇快,瞬间加速,躲过了致命一击。
孟鹰并没有就此罢休,脚踩奇异的步伐。身影一闪,又到那人面前,持玉锥的手一转,由刺变成砸,将那人的半边脸砸得稀巴烂。
那人气得大喊,因为痛,更因为憋屈。多少年了,都没有受过如此的侮辱,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呀。
“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连灵力都运转不了。” 那人大喊。这里的情况他们都大概知道,只是以此挽回一点面子。
辟徵宗的人却有些幸灾乐祸,“刚才你们几个在上面叫喳喳,现在知道错了吧。在这里,不管你修为多高。都得像凡人打架一样,拳头对拳头。唯一能借助的就是强悍的身体、身法、战技和经验。什么高等级功法,心法,甚至连咒术,在这里都一无是处。”
另外一人见此情形,也不顾高手的风度,跃上前来准备二打一。
此人的身法甚是了得,与孟鹰对拼旗鼓相当。再加已经发疯的那名老者,还有周围找到机会就偷袭的数十人,孟鹰渐渐露出落败的迹象。
吴韵怎能让孟鹰再受伤,不顾孟鹰是何想法,上前相助。被一直袖手旁观的三位老者带着自己的手下拦住。
吴韵的身法再是了得,这样的情形也是举步维艰。想要去增援孟鹰却是不可能了。
刀疤、仁剑和马伟要去帮忙,但是剩下的几位老者挥手让手下上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根本走不开。而且他们还要保护重伤昏迷的付诗。
躲在树顶上的风廉看到这个情景,心急如焚。想上去帮忙又怕梦洁也上去会有危险,想了一下说道:“今天使我们订婚的日子,你的容貌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其他男人不行。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你在这里等我。”
风廉也不等梦洁回答,跳下大树,冲向围攻孟鹰的那些人。随手捡起刀疤和仁剑教训自己所用的两根墨竹当武器。
因为无法修炼功法,所以风廉平时修炼的都是基本的招式。更多的是体能的修炼。此刻拿着坚韧的墨竹,没有他们那样五光十色的灵力,就是使出蛮力横扫。
“敢伤我亲人,你们都得死!”风廉大喊着冲入战圈。
“呼!呼!”墨竹划过的空间仿佛都要被撕裂一样。那些围攻孟鹰的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没想到后面被袭击,一下子倒了十几人。
开始他们还以为只是因为自己不注意,才被这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击伤的。但是对打起来他们都害怕了,这是一个少年吗?简直就是一头蛮兽,身法和步法无比的诡异,让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