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在余毓雅体内游走，神情越来越凝重。

她体内的能量结晶比金血的要多出四成左右，筋脉变形、堵塞得厉害。虽不致命，但是对修炼影响极大。即使没有这次意外，她很快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空有一身的灵气，却无法使用，确实挺悲哀的。

所谓的毒素其实不是毒，而是另一种能量。这个能量的作用他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它对灵识的侵蚀很霸道。

风廉反复演算，得出结论。

不明生物体内有着两种灵气，一种与人类修者的灵气相似，另一种则相冲。至于两种灵气如何在不明生物体内形成平衡，风廉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估计想破脑壳也想不出。

人类修者食用它们的血肉可以转化为自身所需的灵气，吸收不完就凝结成能量晶体。

恩泽以下的修者修炼只需要灵气，当另一种灵气入体，立即受到“原住民”的排挤。可是这种灵气的生命力极强，根本没法炼化，也无法排出体外。但它们还是无法和“原住民”抗衡。

人体内唯一灵气真空的地方就是识海，那里自然就成了外来灵气的避难所。它们一旦进入识海，就不断腐蚀灵识。所以变成疯子、傻子就解释得通了。

“精气！”风廉突然想起这个词，母亲曾跟他说过，修者修炼到一定级别后，不仅需要灵气，还需要精气。该不会是精气吧？不管是不是，风廉都把它称为精气。

“你的灵气怎么这么炙热，还能融化我体内的能量结晶？”余毓雅睁开双眼，很是惊讶地问道。都忘了能量结晶被融化后让她身体无比胀痛。

风廉没有答话，他在想以他的灵力牵引和余毓雅的驱除能否把外来灵气清除出她身体。

但是他得承担很大风险。万一精气顺着他的灵力侵入他的身体，那他不就完蛋了？

母亲曾经说过，修为不到一定程度，精气就是剧毒。

先前他试过，想要以炙热的灵气炼化掉外来灵气，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融化了余毓雅体内的能量结晶。

“你可以死心了吧。我也可以死心了。”余毓雅见风廉许久没有回话，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