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在大床上,放声大哭。
陆欢欢从小基本是被陆靖呈带大的,从有意识起就一直跟陆靖呈在一块。
而且她也一直都知道陆靖呈不是自己的亲小叔。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造就了她如今对他有了不一样的超出了亲人的感情。
十二三岁的时候,爸妈出国定居,本来他们是打算一块带陆欢欢走的,但是那时她说什么就是要和陆靖呈住在在一块。
爸妈实在没办法,这才答应把她留下来。
陆靖呈比她大了整整一轮。
她十四五岁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七八了。
正是一个男人最有成熟男人魅力的时候。
再加上陆靖呈模样生得好,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时,那份斯文儒雅的劲儿最是让她心动的时候了。
十四五岁正是女孩子情窦初开的年纪。
身边有许多同龄的,亦或者比她大的男孩子来向她告白,但是统统被陆欢欢自己回绝了。
毕竟自己身边有那样一个出色的小叔,那些男孩子一个个都青涩的都还没成熟,她自然就没有兴趣了。
从十四五岁到现在,六七年的时间里。
她一直偷偷的把对陆靖呈的爱意藏在心底里,不曾表露出来过。
谁曾想,他居然也会有一天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告诉她。
‘向昕薇,我的未婚妻。’
陆靖呈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仿佛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魔咒一般。
陆欢欢趴在床上,那一块被子被她哭的都湿了,她都没有感觉。
心里疼,疼的她快要和窒息了。
……
陆靖呈站在客厅里,看着女孩匆忙失措的离开。
心里有个地方隐隐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戳了一下。
明明大脑里发出的讯号是上楼看看她,可脚下像是灌了铅似得,一步都动不了。
向昕薇上前轻轻扶在他的手臂上:“靖呈,我看欢欢好像有点不开心,要不上你上楼哄哄她?”
男人不为所动,收敛了眼底的神色,看向身旁的女人,摇头。
“不用了,估计今天天气热不想出门,耍小孩子脾气,不用理她。”
“会不会是欢欢不喜欢我?”
向昕薇脸上挂上担忧的神色,陆靖呈面无表情一张脸掩藏在镜片下的双眸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安抚似得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你别多想。”
“嗯。”
……
——
姜楠因为早上得知了林深擅自做主给自己换衣服的事情,而郁闷了一整天。
导致她的作业进展缓慢。
早早架起的画板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姜楠抱成一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愣愣的看着阳台外的景色。
桃姐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毛病,吓得她差点就给赵也打电话。
后来看见她拿着画笔玩似得加在嘴唇和鼻子中间,才知道她这是在想事情出神了。
姜楠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外面的太阳从高高挂着到日落西山只余一片斜阳。
在最后的最后,她终于舍得动笔,在画板上涂上了一半黑蓝和一片暖红。
夜幕与夕阳的交融。
她想到期末作业画些什么了。
“坐了一天就画了这么些东西。”
当男人的声音骤然在她身后响起时,姜楠搁在鼻间的画笔一抖,红颜料顿时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皱着眉头回头瞪去。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家的思考,以为画画那么简单随随便便的就能画啊。”
男人学着她的模样,眉头轻拢。
“还真看不出这是什么艺术家的稀世名画。”
姜楠听出了他这是在损自己的话,不是艺术家却拿捏着艺术家的派头。
装模作样的呗。
女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每个认真创作,把自己作品当做自己小孩一样的人,都能被称之为艺术家。像你这种万恶的庸俗的只知金钱的商人,根本不懂我们这种人的乐趣。”
“我是挺不想懂的,要是没有我这个万恶的庸俗的只知金钱的商人,恐怕您这位艺术家就要睡到大马路边上了。”
林深工作一天,满身疲惫,回到家里看见这个小姑娘后,浑身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了似得。
特别是和她斗嘴的时候,浑身的能量仿佛都回来了似得。
回到公馆,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松开领带,袖口的扣子也被解开。
整个人比在外面的时候显得随意极了。
“画个画还能把自己搞得那么乌糟,你也是个狠人。”
姜楠狐疑的望向他,不解他这话里的意思。
男人勾唇轻笑,没在理她,径直朝楼上的主卧走去。
她回过头看向面前阳台上的玻璃窗时,清楚的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花里胡哨的小脸,顿时怒火中烧。
毫不犹豫张嘴冲二楼那个老男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