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
林深的声音很轻,但姜楠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提起自己过世的亲人,换做是谁都会难过。
即便这个男人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高深莫讳的样子,但提起自己的父亲,他也还是会难掩眼底里的伤心与思念。
姜楠抿着唇,想到自己的母亲与外公皆是因为这其中的事情而死的,那种感同身受的痛感立刻涌了出来。
前一秒还在吃醋生气的小姑娘,下一秒已经抬起手落在他的胳膊上轻轻的又拍又摸。
“没事没事,咱不提那些伤心事儿了。都怪我不好,怎么就问题那么多啊。”
瞧着她自责的样子,男人抬起大掌落于她的头顶轻轻揉搓了两下。
眼底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满满宠溺感。
“好了,那现在下车回家了好不好?”
“嗯。”
……
——
余琮礼隔天就去见了楚江白,并且旁边还跟着小玫。
男人驱车停稳在那栋奢华的大别墅前,车上的两人相视一眼,同一时间推开车门下车去。
站在大门口海叔早已经恭候多时,站在台阶上远远瞧见从车上下来的那两人,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的肃穆、
“余先生。”
“海叔,好久不见啊。”
男人从车上下来,单手抄兜,说话间,还带着股痞痞的冷漠感。
海叔看向他,虽还秉持着管家应有的恭敬与礼仪,但这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屑一顾的。
余琮礼一点儿也不在意,倒是他旁边的小玫,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冷冷瞥过面前的人,嫌恶的神色与他相较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两位请吧,我们少爷正在屋里头等着二位了。”
海叔略微伸手比划向屋子里。
余琮礼微微一笑,随后便与小玫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里。
偌大的客厅里摆放着沙发与茶几,桌面上是早已经备好了的茶水。
楚江白一身白色衬衫搭配西裤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派闲适的,那模样颇有几分翩翩少年的感觉。
余琮礼与小玫进屋,完全不需要他人指引,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大有一副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似得。
“两位来的比我预期的要早些。”
“你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男人刚一坐下来,便悠闲的翘起脚尖,双手往后一搭看起来舒服非常。
“本以为楚家应该派个成熟老道的人来,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伙子。”
“那又如何,只要能帮楚家拿到该拿的东西不就好了吗?何必在意年龄大小。”
楚江白此时此刻的语气态度,全然颠覆了余琮礼对他的印象。
半年前在学校初次见到他时,这个少年话少,安静。
全然不似现在这般,带着胜人的凌厉,和一副久居上位者的霸气。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楚少怎地就这般确定东西,一定能拿的到手。”
“二位今日信誓旦旦来这儿,无非就是为了警告让我远离姜楠,可你怎知我的目的究竟是姜楠还是你呢?”
楚江白调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目光轻挑。
仿佛是在看着两个已是自己囚中的猎物,不慌不忙。
余琮礼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倒是瞧着他时,冷笑一声。
“楚少到底年轻,我们这些人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要不是有十全的把握,我们敢来。”
男人的眸轻轻扫过不知何时悄然入了客厅里的那些黑衣人。
黑眸微动,一层冷色随之覆上。
少年微微低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看起来波诡云谲。
“组织上的人想必你们已经见到了,其实我也不愿意和你们为敌,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们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盟友。”
少年语气淡然,但却自带一股胜券在握的霸气感。
“盟友?”
“是,盟友。海叔。”
少年吩咐一声,随即海叔拿着一个木质小盒走上前来,半蹲下身子。
亲手将木盒置于桌面打开来。
复古的小盒子里装着一份残破的纸,纸张边缘已经微微泛黄,看起来是上了年份的。
纸张的字迹也有些淡了,但是上面的字还是依稀可见的。
“这是老爷子当时离开时带走的其中三分之一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