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身上披着白大褂,手中还拿着一根不知名的针管缓缓朝她走来。
姜楠下意识抗拒的挥舞起手臂:“你要做什么,你不要靠近我,滚开!”
然而那人就像是个机器人似得,面无表情的走近,他身后的人上前摁住姜楠的手脚,冰凉的针管扎进皮肉里,顺着针头缓缓将里面的药物推进了她的身体里。
药物进入身体的一瞬间,姜楠便觉得疼。
从手臂开始蔓延的疼,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是有人在用锋利的刀一刀刀剜开她的皮肉那样的疼。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脖颈间仿佛有一双手正紧紧掐着她,从胸腔里一点一点的剥夺了她的空气。
姜楠疼的在地上打起滚,身旁的人却冷漠的站在一侧手中纷纷拿着记录板在上面写写画画。
她蜷缩起身体,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黑影,恨不得将她吞噬。
姜楠一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对方又往她的身体注射了一道针剂。
渐渐身体里那蚀骨的感觉渐渐平复下来。
她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然而后背的衣服早已经被冷汗所浸透。
双眼疲累的睁开些许缝隙,视线落在从门外走进的男人身上。
惨白的唇瓣,一开一合:“田原由哉,你干脆直接杀了我,你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你究竟想怎么样。”
“扶姜小姐回床上休息。”
男人声音愉悦,像是完成了一件令他特别开心的事情似得。
重新被人弄上床铺的姜楠浑身依旧紧紧蜷缩着,双手紧拽着身下的被禄。
紧咬着的牙关,拼命忍受着那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感觉。
这伙人给她打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东西一旦发作起来,真真是会要了人命。
“儿子,我的儿子……”
即便如此情况下,姜楠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清让,一刻没有看见小清让她就一刻的不安心。
而且她也害怕这些人会不会用对付自己的手段来对付小清让。
这药物,即便是大人都不一定能忍受,更不用说一个孩子了。
一想到这些,心中便忍不住泛酸,同时眼眶里开始不住的泛起泪意。
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却丝毫不觉一点儿怜悯,依旧是那一副淡如清风的表情冲她笑了笑。
“姜小姐放心,你儿子现在应该在他父亲身边好好的,至于你,在拿到正确解药前我会让人每天给你注射一边T病毒,一直到解药到手的那一天,放心,你死不了,因为我们手上有暂缓毒性的药,但不能保证的是这个药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男人脸上挂着淡笑,缓缓说完这些。
而后他忽然意有所指的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忘记和你说了,刚刚我的人已经把你身上所有利器和定位统统销毁,在他们没有交出我要的东西前,你是暂时离开不了这里了,放心,我还没有心狠手辣到对一个孩子动手,但是这不代表我真的就是什么善人。”
田原由哉确实并非什么善人,且他说到做到。
每天都让人给姜楠注射一定剂量的T病毒,然后同时又给她注射进缓解药物。
日复一日,姜楠每天除了将自己藏在房间的角落里别无他法。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真正的合上眼睛了,双眼充血的红,双膝曲起团团将自己抱住。
这几天她一旦闭上眼睛就好像会看见那些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朝她走来。
无论她怎样奋力抵抗,始终都是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他们压制着往身体里注射进药物。
田原由哉不让人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上,让她能睁着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的,外头的天从白变成黑,在从黑变到白。
姜楠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最近这几天药物在她身体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而且就连缓解药打进去都好像没有一开始来的有用了。
房间里的一日三餐都有人给她送,可她除了必须的喝点水以外,他们给的食物一律不碰。
身体自然而然的也就渐渐萎靡下来,成日的没精打采,就连偶尔田原由哉进来与她说话,她都闭着眼睛靠在墙根里,不去理会他。
这个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解药真的到了他的手里,他很有可能利用T病毒散播给更多的人,在批量的投放出解药来,以此来牟利,垄断市场。
姜楠宁愿自己一个人受伤害,也不愿意见到更多的人受伤。
况且这个变态亲口和她说过,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烟城。
这座城市里有她爱的人,有她的儿子女儿,还有那么多爱她的人,这些都是她咬牙坚持下去的绝对信念。
……
这日早晨,在那伙人例行对她折射两只药剂以后出去,田原由哉慢慢悠悠的走进屋子,手边还加着一根香烟。
轻蔑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女人,走进屋子在一旁的哈法座椅上坐下,双腿交叠坐出一个十分闲适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