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深却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先别打草惊蛇,你把窗帘拉上,再把医药箱拿来,我们慢慢说。”
“可这……”
她看着手上的那一团血迹,便一阵心惊肉跳。
可林深态度强势,她最后还是妥协冲他点头后,先是关好阳台的玻璃门拉上窗帘,然后又把房间里的医药箱取出来。
这都是先前林深给她准备的,先前她闹腾,就怕她跌跌撞撞会伤了自己,做的一些不时之需。
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这男人的身上。
姜楠把医药箱找出来,男人已经先进了浴室,免得吵到房间里的两个孩子。
姜楠进浴室的时候,男人已经脱掉身上的衬衫,原本矫健的后背此刻却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她差点没拿住手里的东西。
“这到底……是谁做的。”
男人的后背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胡乱裹着的纱布上此刻已经布满鲜血。
姜楠忍着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意将医药箱放下,洗洗手上前给他拆下纱布。
纱布下的伤口狰狞骇人,有刀伤也有枪伤的痕迹。
姜楠再也忍不住任凭眼泪滑满自己的脸蛋,氤氲了眼前的视线。
“这些到底都是被什么伤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些天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她从医药箱里取了棉花和消毒酒精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边带着哭腔出声道。
林深背对着他半坐在浴缸边缘,许是因为疼的缘故一只手压在浴缸边缘。
听见女人的声音,他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人儿,气息极其不稳的出声安慰道:“我没事。”
姜楠清楚的听见他闷哼的声音,连忙低头朝他看去。
“弄疼你了?是不是很痛,那我轻一点。”
林深呼吸粗重了一瞬,紧接着摇头。
“还能忍,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姜楠点头当即心无旁骛的为他仔细清理起伤口,然后在用纱布把他的伤口包裹住,随后又从医药箱里找出消炎药塞进他手里,出浴室给他倒了一杯水,又找了干净衣物给他。
等处理好他身上的凌乱与浴室里一地的污渍后,这才有了能好好的安稳说话的时间。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这是怎么回事了吧,他们说你第二天就失踪了,是去了哪儿?这些伤口又是怎么弄得。”
姜楠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又是什么人对他做的这些事儿。
恨不得亲手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去。
林深伸手搂着身旁满满求知欲的女人,虽然他早已经疲惫不已,但面对她的问题他依旧能强忍着困倦与她说着话。
“那天二姐引我出去,一些A国人把我拦下,一刀刀要我的命,又被他们打晕昏迷被丢进了海里。
索性后面是一个叫阿肖的人救了我,他说他是余琮礼的人,并且让人医治我。
他说他知道你的下落,后来在确定你已经被送回公馆以后,才让我连夜回得公馆。”
男人的气息很不稳,刚才爬楼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再度撕裂开来,姜楠虽然已经给他处理过了,可以就还是痛楚难当。
“据我所了解,二姐应该是背地里已经和田原联手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彻底的吞下整间公司。”
姜楠一时间心惊肉跳不已。
这简直太可怕了。
林宛与林深可是亲姐弟啊。
这两人是亲姐弟啊,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
她是怎么做到的连自己亲弟弟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二姐她怎么能……怎么能对你做出这些事来,你们可是亲姐弟啊,万一你真的出事了,她难道不会愧疚一辈子么?”
姜楠只要想想就觉得害怕。
然而林深却只是神色淡淡的侧过头去看她一眼。
“人心难测,即便是血缘上的亲姐弟那又如何,想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什么可能都有。”
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大床边婴儿床里的两个孩子似得。
“先前二姐趁你出事的时候,把公司里的高层来个大换血,荣助理都被她踢出来,我让他一定要回去但现在都还没消息,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
姜楠躺在他的身侧,暖暖的感觉让她没由来的安心。
先前的不安与不确定现下一股脑的统统消失不见了似得。
仿佛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她便能无所担忧了。
“先不说我,你呢?有没有事,我听阿肖说,田原虐待你还往你身上注射T病毒,现在怎么样了?”
姜楠搂着他的胳膊同时郑重其事的摇摇头。
“我没事。外公和我妈有先见之明,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给我们注射过解药,所以在田原那边被注射的药剂就也没发挥药效。
只不过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罢了,啊礼哥他们的想法也是一样,要保密。”
男人听她这么说完,骤然松了口气,点头。
“对于我回来这件事要先保密,除了你我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