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氾宽搞的勾当!阿瓜尽心尽力地为国、为我,你却不择手段地陷害他!他如何得罪你了?我如何得罪你了?是了,你想把阿瓜打垮,然后你就能掌住朝权,欺负我与大王孤儿寡母的么?”
她气得手都发抖了,盯着氾宽了好一会儿,有心命令侍臣立刻把他拖出去杀了,可也知这个措置不能做,末了,问莘迩,说道:“将军,你受委屈了!你说,该如何惩治奸佞?”
莘迩叹了口气,悲天悯人地说道:“氾公以前对我定西也有过功劳,且是楚楚衣冠,小有士望,宜加优待,为显大王、太后的仁厚,臣以为,逐出朝外可也。至若宋羡及氾公余党,虽是助纣为虐,然其等所诬者,是臣,臣为太后、大王受些诬陷不算什么,亦逐出朝即可。”
左氏的怒气渐渐平复,美目盼於莘迩的脸上,看着他英气外露的容颜,心中想道:“阿瓜不仅治国老成,而且宅心仁厚!”说道,“就按将军所议!”厌恶地看了看氾宽、宋羡等,说道,“汝等归还印绶,立即出朝,明日就还乡去罢!”
氾宽、宋羡和氾宽的党羽们被内宦押出殿外。
黄荣立在原地没动,还没有回班,他说道:“录三府事者,总理万机,我朝之揆总也,一日不可或缺,氾宽今被免官逐出,臣黄荣荐举征虏将军继任此职!”
此前有那拍马屁的,已是数次上书朝中,请求任命莘迩此职,但都被莘迩推辞了。左氏还问过他为什么,莘迩说是因为他的名望不够。
现下黄荣又提此事,左氏便征询莘迩的意见,问道:“将军以为可否?”
之前莘迩拒绝,的确是因他名望不够,也是因时机不到,而下氾宽及其一干重要的党羽被逐,却是时机已到。
莘迩从容说道:“臣德薄能浅,然黄荣所言亦是,此职诚然一日不可缺,臣唯勉为其难!”
左氏喜不自胜,说道:“好!今日就下旨,拜将军录三府事!”顾盼殿上的诸臣,收起笑容,粉面凛然,令道:“自先王薨后,是征虏谋国主政,方保我定西之安!再有谤征虏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