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就当我们欠你一个人情,放了老祝头吧。”
月娘轻咬下唇,叹息一声,似故作为难,随即勉强应道。
“这...罢了......看在世子爷和苏公子是我霁月坊常客的份上,这事儿就算了。若有下次,可莫说月娘不讲情面。”
“这是自然,多谢!”苏蓁忍俊不禁笑了。
祝古生颔首回应,他知晓这女人不好惹,当年他也曾对其动过心思意图拉拢,查其来历却一无所获。
“月娘,劳烦你派人将兮妍姑娘带来,我们有事寻她。”
“好。”
待月娘离开后,祝古生松了一口气,“多谢二位相救。”
“无须客气。”
祝古生望着苏蓁,眼神充满希冀,“这位公子,你可否帮老朽解除了这咒术?”
“不能。”
“什么?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吗?”
“命理有五弊三缺之说,三缺为命、财、权,而五弊则为鳏、寡、孤、独、残。恭喜你,近乎全犯!按理来说,对你下咒者身亡,你耗损十年寿命此咒可解。不过旁人是因窥探天机太多,顶多犯一两样,视为上天责罚,可你却是天生如此。应是你祖上因果孽债太多,全部落到了你的身上。”
“......”
财和权不必说,他已然失去。
老而无妻,幼时父母双亡;如今年迈,更是无子嗣对他奉养。
祝古生望着自己刚刚差点失去的双手,心有余悸。
这可不就是身残?!
“不过好在老天爷对你还算不薄,至少你的运很好,不然你也不会成为赌王,如此相互制衡。但你拥有的钱越多,平衡被打破,死的也就越快,再加上那人使用咒术......幸亏你及时悬崖勒马,否则啊,恐怕你一年前就死了。”
祝古生和松坤目瞪口呆,听着苏蓁瞎掰扯,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公子,那老朽可还有救?”
见他们上钩,苏蓁唇角轻弯,转而又恢复如常,“因果命数极难更改,你此生注定孤苦无依,还会是个穷鬼。你爹娘许是早已看出你的命数,才会给你起了这个名字。如今散尽家财,妻离子散还算好。若你因贪欲而强行敛财,怕是迟早死于非命。甭管那人是出于好意亦或恶意,也算帮你消财保命了。”
“苏公子,那我表叔他......”
苏蓁压低声音说道,“对了,劝你连称呼也改了,你时常借着他的遭遇卖惨装可怜,小心拿自个儿的命填了他的。”
松坤缩了缩脖子,后退一步,祝古生见状气的抬腿踹了他一脚。
“小兔崽子!瞧你那怂样儿!”
喻子晔坐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苏蓁前面所说他不知真假,但对松坤的这句绝对是瞎吓唬。
“苏公子,你晓不晓得破解之法?”
“知道又如何?我为何要帮你?”苏蓁拿起干净的茶杯,倒满茶水,径自喝了起来。
祝古生原本脊背佝偻,此刻勉强挺直了腰杆儿,捋了捋山羊须,神情无奈的咬紧牙关说道,“老朽愿为阁下效劳,绝不会生出反叛之心,有违此誓,天人共戮!”
“我不需要你给我卖命,刚刚已经说过,你要效忠的人是他!”苏蓁指向喻子晔,语气认真。
祝古生稍有犹豫,随即面向喻子晔,单膝跪地。
“老朽参见世子爷,日后定竭尽全力为您效力。”
“免礼免礼,老人家,您先起来。”
喻子晔心生疑惑,不解苏蓁为何如此,却仍依照她的意思应下,总归苏蓁不会害他。
祝古生在松坤的搀扶下起身。
苏蓁接着说道,“老祝头儿,徐林命案你也知道,我近日无暇顾及你,等案子了结,自会去寻你。在此之前,劝你最好管住自己的手。若我发现你再做回老本行,就别怪我见死不救!”
她的声音冰冷,老祝头想起苏蓁进门前,脸上厌恶和不满丝毫不加掩饰,顿时心中了然。
“好好好!老朽谨记,一定会控制好自己!多谢苏公子了!诶,对了,其实......昨晚出事时我也在场。”
苏蓁眼中闪起亮光,“真的?你可否看见是谁杀了徐林?”
“那倒没有,我只瞧见一团黑色雾气在巷口划过,消散后便出现了被制成美人盂的女子。稍过片刻后,我听见霁月坊后巷好像有人争吵,之后传来了一声惨叫。不过我去时徐林已经死了,那凶手手法干净利落,根本没有给徐林呼救的机会,将其舌头连根拔出后,再让他慢慢承受痛苦折磨直至身亡。唉...可真够残忍的!不过徐林那个坏东西也是罪有应得!”
喻子晔想起徐林的尸体,顿时背脊发凉,胃中泛酸。
苏蓁轻咳一声问道,“你当时还有没有瞧见其他人?”
“有有有!我看见一个男子气冲冲走过去,他好像拿着一把折扇,我记得那扇子还挺奇特,在夜间散发着蓝色幽光,一看就是个好宝贝!”
“是浸霜。”喻子晔毫不迟疑的说道。
“难不成唐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