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苏蓁无视层层森严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皇宫。
寻找到一处稍微僻静之地,躲在暗处,等两名内侍路过时,她从暗中窜出,将其中一人打晕,同时在另一人背后反手掐住对方的咽喉,用灵力改变声音后问道,“婧尧公主的宫殿在哪里!”
“大胆!你是什么人?擅闯皇宫可是死罪!”
苏蓁眼神冰寒,手上加大了力道,“少废话!说!婧尧住哪儿!”
内侍的脖颈被掐的生疼,显出了道道红痕。空气一点点被抽离,脑部晕眩,与真正的死亡似乎只有一步之遥。
“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苏蓁松开力度,内侍穿着粗气说道,“婧尧公主住在漱月殿,就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附近。”
等他说完之后,苏蓁一掌劈在他的后颈处,在内侍倒地的瞬间,她闪身离开了此地。
循着记忆中皇后寝殿的方向,她很快找到了漱月殿。
婧尧公主甚得帝后宠爱,更是被太后放心尖儿上宠着,她所居住的宫殿奢华程度就连余贵妃也无法比拟。
金色的琉璃瓦在夜色中显得暗沉,一盏盏宫灯于高处悬挂,烛火跳跃摇曳。宫墙为白玉雕砌,赤金石铺路,檀木为梁,珍珠为帘。
苏蓁飞过高墙,稳稳落在了庭院中,院里种植着不少奇花异草,株株挺拔,枝叶苍翠,花随风动。苏蓁嗅了嗅,花香没有异样。
院中央是一座莲池清泉,水面上漂着一层碧绿浮萍,随波逐流。
苏蓁躲在木柱后面,正好看见宫人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从回廊走了出来。她们步履匆匆,像是生怕被外人看见
默念隐身咒术,给自己贴了一道隐身符,光明正大从宫人们身边走过。
当她来到漱月殿正殿时,里面声音混杂,像是有很多人在。
“你们动作快些!赶紧止血啊!”这迫切的声音来自婧尧。
“公主殿下,您莫慌,奴婢们也尽力了,可是伤口越来越深,血流不止,要不奴婢去请太医过来?”
“不行!今夜的事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都管好自己的嘴!”
“是,奴婢遵命。”
苏蓁环顾四周,走到珊瑚门窗前,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只见商婧尧和宫人们正焦急的围在内殿床榻前。塌上好像躺着一人,但她的角度恰好无法看出那人是不是方才在幻境中同他们打斗的红衣女子。
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只只泛着黄色萤光的蝴蝶从窗边缝隙飞进了内殿中。
等到里面接连传来‘扑通’倒地声和惊呼声后,苏蓁将窗户推开,单手扒住窗沿,双腿弯起侧身一跃翻进了殿中。
漱月殿的地板由晶石所制,苏蓁走在上面,能清晰映照出她的身影,脚步声这华丽且寂静的殿中异常醒目。
苏蓁的隐身符已经失效,她凝神屏气,丝毫不敢大意。
殿内烛光昏黄,一身青色官服的苏蓁缓步而行,身后的影子逐渐拉长。她右手背后,五指微微弯曲,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匕首上刻着黑色云纹,纹路处隐有血红色光点闪烁。
当她越过内殿的门,掀开珠帘,里面不出意料,宫女们倒在了一地,缕缕血腥气进入鼻尖。无视殿内奢华至极的装饰,苏蓁将注意力放在了塌上的蓝色罗帐当中,那里面正闪烁着樱红色光芒。
这股力量,她好像有些熟悉啊!
苏蓁猛地超前走了几步,将纱帐掀开,里面果然躺着曾有几面之缘的哑奴。
她的手背上血液在不断地冒出,昨日已经愈合的伤口恶化溃烂,甚至蔓延到了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煞是瘆人。
“怎么如此?她的伤即使愈合速度再慢,也不可能会恶化啊!”
床上的哑奴面无血色,明明重伤至此,但她却无半点痛苦之色,平静到让人以为她只是简单的入睡。
苏蓁在床榻前沉默无语,非但没有想替哑奴疗伤,猛地举起右手,眼见匕首就要刺入哑奴的手臂中,清亮悦耳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苏蓁!住手!”
苏蓁唇角勾起,眼角朝斜后方看去,只见原本应该昏睡的婧尧公主地毯上站了起来。
但苏蓁手上动作未停,拐了个弯架在了哑奴纤细柔嫩的脖颈处,扭头威胁道,“公主,李婕妤究竟在哪儿?”
“苏少卿,我怎会知晓李婕妤的下落!你小心点儿,千万别伤了哑奴。”
婧尧看似想要抚平苏蓁的情绪,但相比之下,陷入暴怒中的苏蓁,反而比故作镇定的她要冷静许多。
“我不想跟你废话,快点告诉我,你究竟把李婕妤藏在何处?!倘若她再敢伤我的人,我必定让她们都成为我的埙下魂!”
婧尧看惯了苏蓁或无耻,或淡然,或刚硬,或仗义等种种面孔,但从未见过她这种喋血森冷的眼神。但一想到哑奴随时会丧命在苏蓁的匕首下,眼睛立即湿润了,“苏蓁!苏少卿,你先放开哑奴!她受了伤,她就快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李婕妤在哪儿!其它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千万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