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好像曾遇见过一个名唤褚墨宣的男子,而他又能够吹响锦宣。再结合蓁蓁的异常举动,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褚墨宣就是隐藏在他体内的那只狐妖。
细细思索后,萧楚泓忽然出人意料的笑出了声。
“怎么了?有何不妥?”商誉辰问道。
“蓁蓁说,这世间无人再比褚墨宣生的好看。”
蓁蓁当时一度辨别不出他的身份,那褚墨宣现身时应当也是顶着他的面孔,蓁蓁夸萧楚泓,相当于也在夸他才对!
“什么意思?”
难道真是近墨者黑?萧楚泓和苏蓁呆久了,思路也会变得跳脱。
“坠入情海的人,总是不可理喻。”顾昀舒无奈的调侃道。
不过区区几日,他们之间的情愫竟已如干柴烈火般迅速燃烧。
商誉辰低头苦笑,极力掩饰心中异样的抵触和失落感,环顾四周,问道,“你刻意大摇大摆来到环禺山,甚至在山下逗留,刻意引他上钩。只不过,你应该也被蓁儿那小子给骗了吧。”
商誉辰在来时没见到苏蓁,就知晓她定是刻意避开萧楚泓溜走了。
萧楚泓炫耀似的从袖袍中掏出锦宣,“蓁蓁方才出现了,但他没有现身。”
“能追踪到他的下落吗?”
“没必要了,一切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先回京吧。”
“你确定?”
“信任是相互的,我想看见他情真意切的笑,而非满面愁容。”
萧楚泓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了轻渺大师和小和尚的跟前,双手合十,“萧某在此多谢房总管和两位师父相助。”
房总管和那师徒二人俯身回礼,轻渺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与萧施主应有许久未见了。只是将军的成长之速,已超出了世人预料,切记当心过犹不及。”
“多谢大师提点,当初分别之际,大师所言,楚泓一直牢记于心。”萧楚泓晦暗不明的笑了,侧头看向轻渺大师身边的小和尚,“这位小师父果真是年少有为,这般年岁已练就了一身佛教法术。”
小和尚行单手礼,笑起来唇角会有两个很深的梨涡,“小僧玉竹见过将军,承蒙将军夸奖。小僧只是常年跟随师父左右,经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罢了。”
“皮毛?玉竹小师父过谦了。”
能够助他压制体内狐妖的妖力,又岂能小觑?这小和尚天赋甚高,若能潜心钻研佛道,修炼法术,将来必能成大器。
“阿弥陀佛。”玉竹谦卑的行了一礼,站回了轻渺大师身后。
“萧将军,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意来请您回宫。”
“好!有劳房总管特意来这一趟。”
“将军客气了。”
萧楚泓轻笑,没有再多言,有些事他们心知肚明就好,话说出口,则会变成一把双刃剑。
......
距离环禺山千里之外的某处山谷被雾霾笼罩,谷中耸立着无数根翠绿挺拔而又坚韧的竹子,许多竹枝上都系着红色的花状铃铛。脚下土地湿润肥沃,湍急的瀑布顺着峭壁飞流直下,飞溅在岩石上的脆响与铃铛声交汇,宛如天籁。
在竹林深处,有着一座竹园。越过竹篱笆,入眼所见的是一座别具一格的竹楼,此谷主一直秉持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品性,竹园内一切皆为竹子所制,绿意盎然,雅致清幽。
竹园中有着一条小水渠,应与外面的瀑布水流相连。透过满园竹影望向小楼,只见二楼的竹窗前由一支叉杆支撑着,缕缕香甜的糯米茶香顺着窗户飘出,惹人垂涎。
顺着蜿蜒的竹楼台阶向上,壁上的灯依然为竹灯。二楼的门开着,屋内入目所及绿意翻涌,可见这谷主爱竹成痴,许是已将近走火入魔的地步。
竹制屏风外,一个长相冷绝俊美的黑衣男子盘膝坐在蒲团上,他面前是一长案,案上摆满了茶具,紫砂壶茶具质地一看就是绝品中的极品。宽敞的袖摆拖至地面,露出骨节分明的双手。数十道工序下来,他倒是极有耐心,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般畅快,优雅的举止令人赏心悦目。
直到他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将茶水倒入杯中,望着杯中的茶水红浓通透,茶香四溢。举杯轻嗅,面上总算露出了满意之色。
“已经两个时辰了,你倒是挺有耐心。”
男子听着屏风内传来的声音,他回眸轻颔首,“泡茶能修身养性,磨砺耐心,平和心境。”
“难不成你还想跟外面的竹子和茶共度一生?”
“那又有何不可?”男子停顿了一下,问道,“她的伤如何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你下手实在太重了。”
屏风内,苏蓁掀开纱帐,床上赫然躺着一女子,抬手遮住她的半张面孔,她的容貌与他们入‘皇宫幻境’时,那名在灰色雪地中起舞的红衣女子一模一样。
床上这位姑娘,才是苏蓁一直要找的岳显儿。
“其实你费尽心思,不是为了找岳显儿,而是想利用时欢晷,对萧楚泓体内的那只狐妖进行平衡压制。”
苏蓁坐在床沿边握住她的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