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泓再度拱手作揖,“谢皇上体谅!”
“......”
这惩罚可比苏蓁的还要轻啊!相较之被打入天牢的商奕辞,他们的惩罚可谓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皇上!您怎可如此轻易饶恕他们二人!”
“皇上!忠言逆耳利于行!誊公子纵使医术非凡,也不该干预皇上决策!苏蓁和萧楚泓本就有着大过,怎么因旁人三言两语而洗清过错!”
“请皇上三思!”
“求皇上三思呐!”
出声几人并非皆是余武德的部下,可眼睁睁看着皇上被奸人蒙蔽,又如何甘心?
察觉到誊公子瞳孔有一瞬渐变至墨红,被百般无奈缠身的商裕帧拂过长袖,望向邵华殿正中央三具躺在担架上的尸体,用暗哑的声音说道,“将她们带下去好好安葬,朕乏了,都散了吧。”
皇后福了福身子,说道,“皇上,您和各位大人都饮了不少酒,宫人们已经备好解酒汤,您不妨喝了再走。”
商裕帧看向身边手持托盘的宫人,端起琉璃盏的解救汤饮尽,对着皇后予之一笑,“皇后,朕连着多日忙于朝政,已多日未去未央宫坐坐了。皇后若不嫌弃,不如陪朕下几盘棋?”
不由得皇后回应,商裕帧已经握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朝殿外走去。只是临走时,苏蓁从他眸中读出了怯意和敬畏。
堂堂洛祁帝皇,究也有畏惧之人?
帝后二人远去,众人再次行礼,“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苏蓁视线在商裕帧和公子誊之前来回环绕,她怎觉得皇上是在故意躲着公子誊?
邵华殿中的妃嫔、朝臣、夫人们三三两两退出殿外,落在苏蓁身上的目光夹杂了太多,她倒是懒得一一分辨。
总归,善意少,恶意多。
唐吟琛不满的摇了摇头,“无趣!真无趣!还以为能打起来,我都许久没动手了!太可惜了!”
唐吟琛尾音刚落,右手直接被人狠狠揪住,“臭小子!你还想动手!跟老子回去!”
“嘶!疼疼疼!你个糟老头儿!放手!不然我回去告诉老爷子,咱俩一起罚跪祠...嗷!痛!”唐吟琛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揉着臀部,大声叫唤,“我还是不是您亲生的呀!您这下起毒手来怎么没着没落的!一点轻重都没有!人心可都是肉长的,您......”
“肉长的?我打死你这个小犊子!你行事能不能有点谱儿!能不能先跟老子商量商量!”
“能能能!放手放手!真的疼!”
唐太尉拖拽着唐吟琛渐行渐远,杨焕之则好笑的望着这一幕。
“羊羔,你不出面帮帮他?”苏蓁揶揄的笑道。
“习惯就好。”
“哦?我瞧你对他蛮不一样,该不会...杨兄有着道不出口的私心?”
杨焕之眼神晦暗不明,轻喃道,“我跟他...只是兄弟情。”
“可......”
“焕之!”
杨大学士忽而走至他们跟前,上下打量着苏蓁,“是个好苗子,轻渺大师说,你是我洛祁之福。不过,老夫倒觉得,你是洛祁之祸。”
“爹!你别如此说!苏兄为人很好,您别被那些人给骗了......”
“你住嘴!”
杨焕之被打断后,抿了抿唇,苏蓁冲他笑着摇摇头,面朝杨大学士拱手作揖,“杨大人好。”
“苏公子,你为灾祸,却是因人而异。对百姓而言,经此一事,你若能有所收敛,必能造福百姓。于贪官污吏而言,才是天降横祸。”
“苏蓁多谢大学士赏识!”
“这些年来,太傅会时常在老夫面前说起你,你的为人,老夫也无须从他人口中听说。无须为他人之恨而恨,为他人之忧而忧,适当权衡利弊,必能浴火重生。”
杨焕之呆愣住,没想到他爹一向迂腐呆板,竟也会夸赞一个背负无数骂名的少年。
“多谢大人告诫!”
杨大学士颔首,意味深长道,“皇上宽容大度,却生性多疑,此番轻易放过你们二人,也算是老天爷赏赐的福气。”
“大人,您这话说得,我本来也就无罪,皇上乃是明君,又怎会牵连无辜。”
杨大学士捋着胡须,鼻中冷哼,“焕之,走,随为父回去。”
“是!”杨焕之对着苏蓁等人轻颔首,“苏兄,咱们改日再聚,为你洗去一身晦气。”
“好!两位慢走!”
随着杨焕之父子离开邵华殿,殿中只余留守的宫人们四处收拾。
苏蓁无视高位上的公子誊,望向了身旁努力想要开口的小和尚玉竹。
玉竹小和尚五官未褪去稚嫩,尚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涨的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苏蓁忍俊不禁,抬手戳了戳他的脸。
触感柔嫩,在苏蓁戳下去的瞬间,抵出了一个深邃的梨涡。
玉竹眼眶中泪水直打转,却又忍着不想丢脸。
苏蓁忍住笑意,抬手捏住玉竹的手腕,“哟,小和尚,你年岁不大,内功却挺深厚。不过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