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可还行,要是影响到小少爷就不好了!
聂初简吹干头发,随手往脑后一束,拉开衣柜门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
凌司南说她和其他佣人不一样,所以不用穿仆人装,于是她的衣柜里就挂着不下二十几套各种各样的衣服。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原则。
在城堡里的时候就听凌司南的,穿凌家为他准备的这些,出城堡,她还是穿自己的镰价货舒服些。
选了一条浅咖色压褶修身a字裙短袖连衣裙,聂初简急匆匆去东楼找祝昔木。
路上遇到回来的小月,便告诉她:“你先去照顾小少爷,我一会就回来。”
小月把止痛药递给她:“祝医生现在去后花园了。”
果然在后花园里找到他。
祝昔木站在凉亭一侧巨大的白色罗马柱边上。
“祝医生。”
聂初简走过去,祝昔木回头看向她,以此同时,她越往前走,就越是慢慢地看到祝昔木对面,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身影渐渐从柱子的遮挡下露出来。
凌司南神色如常,冰山气息万年不变,看到她时眸光细不可察地一闪。
聂初简吓了一跳:“哈,原来凌先生也在,凌先生早。”
凌司南淡淡然:“早。”
祝昔木识时务地问:“聂小姐找我有事吗?”
聂初简走近道:“叫我初简就行啦,叫我小姐我反而不适应呢!”她笑着说:“对了,我今天早晨起来发现脖子过敏了,所以想请你帮忙看一下,我担心会影响到小少爷。”
“我看看。”
祝昔木往前一步。
凌司南神色微紧。
“呐,这里红了一块。”聂初简歪着头,露出脖子上的红块:“不疼也不痒,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看着女孩脖子上的淤红,祝昔木噎住。
这哪是什么过敏,分明就是个吻痕好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经从二少爷那里略知一二,所以说……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身边这位假装轻轻一咳的主子。
祝昔木看向主子,这……
凌司南立刻一个冷眼。
好吧!
他还不想死。
下一秒祝昔木就一本正经地说:“这个不是过敏,可能是被什么咬了一口而已,没事,过两天他会自动消失。”
聂初简放心了:“好吧,可恶的虫子,要是我清醒的情况下它敢咬我,我……”
话还没说完,突然撞上凌司南那双沉静的冰眸,惊觉自己差点就把昨天晚上喝酒醉的事情给供了出来,连忙笑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谢谢你祝医生。”
妈呀,这个脑子差点短路,聂初简连忙转身就走。
看着女孩走远,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有片刻的沉默。
这次轮到祝昔木轻咳一声:“三少,关于你刚才说昨天小少爷会为别人着想的事,我觉得这是他的一个大进步,这说明聂小姐来到城堡,对他多少起到了影响作用,三少……”
话还没说完,主子已经转身跟着聂初简的步伐离去。
独自站在原地的祝昔木抽了抽嘴角:“看来二少爷的话没有错,这世间的任何事情,都已经无法阻止一颗冰封的心春心大动了。”
那不就像铁树开花,枯木逢春?
……
“小宝今天最帅了!”
放心地回到餐厅里,面对着突然跑过来抱紧自己双腿的小包子,聂初简弯下腰揉揉他的头发,再捧着他的小脸蛋叭叽亲了额头上一下。
大家又都惊悚了。
别说佣人和冯德,就连小月都暗暗捏了把冷汗。
小少爷小小年纪对男女分得很清楚,也有严重的洁癖,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别人碰到自己,像揉头拥抱这样的事情已经是他的底限,亲额头这种,谁都不敢。
毕竟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他是永远也不会去体会这种类似于母爱的亲昵的。
坐在餐桌一侧的凌彦佑也愣了愣。
可谁也没有想到,在聂初简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大家都吓一跳时,却听到小少爷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简简,你没事了?”
“呃,我……我能有什么事?”聂初简一头雾水。
这时凌司南回到餐厅,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们:“凌霏云,吃早餐。”
“对啊小宝,我们先吃早餐。”聂初简连忙把小家伙送到餐椅前,再帮助他坐到巨大的餐椅上。
厨师们看到主子回来,连忙给他们上早餐。
凌司南信步走过去坐在主坐上,依然平常如初地拿起财经报纸略看着,目光连斜视一下都没有。
这操作简直让凌彦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少爷很镇定嘛!
昨天当着他的面承认喜欢人家,晚上又贴心地把女孩抱回卧室,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却从来没有见过三少爷关心过谁这点上,凌彦佑昨晚的所见,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世纪大发现。
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