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简完全没有发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她只是感觉自己的思绪越来越迷糊,浑身发热,后背处能感觉得到心跳极速加快。
完了完了,就凭她这时好时坏的酒量,看样子今晚是要丢人了。
不过为了不让小宝看到自己的丑态,聂初简决定用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强撑着回去,她连忙努力地找话题:“凌司南,你知道我最厉害的是什么,最不厉害的是什么吗?”
凌司南看向抑靠在椅背上,微眯着清眸的女孩,不自禁勾唇:“愿闻其详。”
聂初简绽唇一笑:“我最厉害的就是打架,可以说从小打到大,我最不厉害的就是喝酒,喝多喝少都醉,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呀!”
从小打架打到大?
这是凌司南从来不曾想过的,他的修眉微微蹙紧,是怎样的事情,让这个看似纤细柔弱的女孩,在成长的过程中要不停地跟别人打架。
瞬间,一种心痛的感觉从思绪里蔓延。
凌司南伸过手去,修长的指尖轻轻托起她小巧的下巴,深遂的眼眸如夜光中的星辰,渐渐染上一层白月般的忧忡神色。
迷迷糊糊的聂初简半瞌清眸于他对视着,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对方的视线像一个无声的旋涡,吸引着她,莫名给她一种安全感,还是……
聂初简抬起无力的手抓住了他托着自己下巴的大手上,呵呵一笑:“凌司南,你不用可怜我,真的,我现在都麻木了,永永远远都不怕别人再欺负我了!”
眼中席卷过一片墨沉,凌司南轻启薄唇:“从此后别再害怕,一切有我在。”
他的话刚落,女孩便沉沉地闭上眼睛,居然在这种时候醉得睡过去了。
凌司南轻叹一笑,低下头,轻吻住那如花般的唇瓣,女孩唇,齿间的芬芳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沉沦,并乐此不倦。
到达城堡,凌司南抱着女孩下了车。
刚刚走进大厅,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跑过来。
看着爹地怀里抱着简简,小家伙表示非常不满,他等了一晚上,就是要等着简简回来陪他一块睡觉,现在怎么回事?
凌司南伏视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家伙,冷沉道:“她不舒服,今天晚上不能陪你。”
小宝立刻张开短手挡住:“那我陪她。”
凌司南:“不用。”
小宝满脸委屈:“为什么你能我不能?”
凌司南:“因为我是爹地。”
这是什么霸权主义啊?
看到小家伙眸中好像要溢出泪水来,凌司南只好放缓语气:“她只需要好好休息,我们谁都不用陪,而且,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像个男子汉不给她添乱,对吗?”
听闻,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小宝揉揉眼睛让朝一边,看着爹地抱着简简上了楼,简直委屈得用力憋住才没有哭出来。
爹地从来不会对别人这样,他担心简简被抢走,以后和爹地做好朋友,不再理他了。
站在一边的小月连忙上前扶着小宝双肩安慰:“小少爷乖哦!明天简简醒来知道你伤心,她一定会难过的,她呀,就是希望小少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而且……而且你爹地对简简好才是好事,如果你爹地都不喜欢简简,把她赶出城堡,那……就像那个聂小姐一样,这就惨啦,你以后就见不着简简了,明白?”
经过小月这么一分析,小宝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小月说得对,只要爹地喜欢简简,她才能留在城堡里。”话完眼珠子一转:“小月,我现在不想睡觉,你陪我去改造室。”
小月看到好不容易才把小少爷哄高兴,当然不敢反驳:“好吧,那我们只去呆半小时。”
以此同时。
聂宅。
噼里啪啦!
一阵清脆的摔响声惊着了楼下的吴意梅,她连忙起身就朝着楼上冲去。
推开聂梦微的房间,只见她披头散发,正把手里的东西朝着地上摔,眼看她现在手里抱着的可是一个摆件瓷器,吴意梅连忙冲过去一把抢过来:“哎哟我的小祖宗,又怎么了?你再大的火也要压一压,哪能这样随便摔东西的?”
早上女儿灰溜溜地从城堡里被赶回来,说起这事,吴意梅一肚子气。
聂梦微手里没有扔的东西,索性转身一头扑到床上去,又是拍打又是蹬腿的:“还是那个小贱人,刚才阿菊打电话来,凌司南又抱着喝醉的她回城堡,八成这个时候两人正在滚床单呢,妈,你一定得帮帮我,凭什么啊,她妈害得你这么惨,小贱人还要害得我进不了豪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什么?”
吴意梅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到床边:“真是阿菊说的?”
“当然,而且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没有她聂初简,我原本进了城堡之后就会一切顺顺利利,即可以当小宝的妈妈,还可以引起凌司南的注意,现在好了,她得逞了!”
聂梦微一边说一边哭,她没想到自己的豪门梦破碎得这么快,当初的惊喜还没有过去,聂家公司的融资还没有完成,可她,却已经回到了原点上。
“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