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所以意思是,欧托先生是很珍惜自己老婆的专情好男人啰?」
「……不是。」
父亲似乎真的闹起了别扭,后来一路上都不吭ー声。坐在实在令人头疼的父亲肩膀上,我抵达了大门。
「早安。」
我不由自主基于习惯,向站在门旁的士兵点头致意。瞬间,他用看著怪人的眼神看著我,我这才想起来,这里没有在寒暄时低头行礼的习惯。
还是因为我是坐在父亲的肩膀上打招呼,他才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这是我女儿梅茵。内人采完帕露就会带她回家,中午之前会让她待在值宿室。」
「知道了。」
「梅茵,你就待在值宿室。欧托也在那里,可以了吧?」
……呜哇,感觉父亲讲话句句带刺。咦?难不成他就像小朋友一样在吃欧托先生的醋?人际关系出现裂痕了吗?
「我只是很期待欧托先生教我新的字而已喔。」
「又不一定非得找欧托。」
……欧托先生,对不起。本来想替你解释,但好像让情况更棘手了。
明明我只是雀跃著可以学到新的字,真不知道父亲联想到哪边去了。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和父亲相处。
「我进去了。」
父亲轻敲了敲门,打开值宿室的门。值宿室里的暖炉燃烧著火红的火焰,桌上摆著灯,比我们家亮多了。靠近暖炉的地方有张桌子,欧托正在桌前处理文件。
「欧托。」
「班长……和梅茵?怎么了吗?.」
「家人去采帕露的时候,她会留在这里等。你要负责照顾她。」
简洁——但其实是粗鲁地说完,父亲就把我从肩膀放下来。突然被迫追加了保母的工作,欧托想当然耳地瞪大了眼睛-面有难色地来回看著文件和父亲。
「咦?不,可是我……还有会计报告和预算……」
「梅茵,这里很温暖吧。你要小心别感冒。」
父亲完全无意听欧托创话,直接走了出去。「好?」我挥手目送父亲离开-然后转向欧托。
「欧托先生,对不起喔。因为我拿到石板后太高兴了,想到今天可以见到欧托先生,又更高兴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高兴可以看到梅茵……」
欧托有丝腼腆地笑了笑后,露出纳闷的表情:「但不需要向我道歉吧?」
「其实是我I称赞欧托先生,爸爸就不高兴……」
「哎啊……」
「在妈妈来接我之前,我会乖乖不吵你,教我新的字吧?」
看见桌上摆著羊皮纸和墨水,可知欧托正在处理文件。我不想打扰到他工作,但也不想错过可以学习新字的机会。
「嗯,好吧。既然是梅茵,应该会安静练习……」
我迅速地递出石板后,欧托就这么咕哝说著,喀喀喀地写下文字。这个世界的文字和字母很像。不像平假名是表音文字,也不像汉字是表意文字。拼法不同,发音和意思也鲁不同。
拿到石板的时候,我可以一个人对著石板把玩好几个小时,因此得到了欧托的信赖吧。
「梅茵,你要是感冒了,班长很可能会比现在还不高兴,所以你坐这里吧。」
欧托苦笑著一一挪开桌上的东西,把暖炉前面的位置让给我。我全面赞同他的意见,所以没有无谓推辞,往暖炉前方的位置坐下。
「谢谢你。这下子我就可以练习了。」
好一会儿时间,屋内就只有石笔写著字的喀喀声、笔尖在羊皮纸上滑动的沙沙声,以及木头在燃烧时爆裂的声音。
差不多记住了石板上的字以后,我抬起头,只见欧托正神色认真地对著羊皮纸计算。欧托手边还摆著类似算盘的计算工具,但我不知道怎么用。我本来就只在小学的课堂上用算盘算过加法和减法,所以就算用法和算盘一样,我也不鲁用。
看准计算告一段落,我开口问了:
「欧托先生,那是什么?」
「我在撰写会计报告和编列预算。冬天的时候必须列出一整年的预算,然后在春天之前提交,但很多士兵都不擅长算数。所以,最擅长算钱的我,只好负责撰写会计报告和编列预算了。」
「接下了烫手山芋呢。」
看向羊皮纸,虽然看不懂,但写著文字的栏目旁边并排著三个数字。应该是单价、数量和总和。因为最后一个数字是前面两个数字相乘后的结果,所以应该是吧。
是要申请备品吗?我边看边想道,发现有数字算错了。
「啊,欧托先生,这个算错了吧?」
「咦?」
「这里是七十五和三十吧?那结果应该是两千两百五十吧?啊,这边也错了。」虽然看得懂数字,但我不知道乘法公式在这里要怎么说,所以说得非常迂回,但欧托似乎听懂了。
「咦?你不是不识字吗?为什么会算数?」
「唔呵呵,数字是妈妈在市场里头教我的。所以看著这边的数字,我就可以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