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自远古之时起,封印、守护着我主遗留下的各种秘术。”
“…………”
多进呆若木鸡般,望着这位自称秘宝守卫的人——守卫慢慢地朝前走来。
突然间,觉得不跑不行。但双脚纹丝不动。
(怎——怎么回事儿?从刚才开始身体就不听使唤……)
“你们已在我控制之下了。”
“天、天啊——”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我的魔术波及范围内。”
“那、那我呢?”
“看来对你完全无效的样子。”
“为什么?”
“不知道。不过,魔术无效还有其他方法。”
“……什么方法?”
多进可怜兮兮地问道,守卫一言不发地展开右手并高高举起——咔锵一声,中指前端飞出一把十厘米长,细如针的刀刃。
“可、可以的话还是劳您再想想其他的方法不行吗?”
【插图#0045】
多进乞求似的说道,守卫瞬间停了一下。接着收回中指的刀刃,攥紧拳头——拳头一下与手腕脱节,他用左手从手腕和拳头之间扯出如锐利的钢丝线的东西。继续向前走来。
“就算用那个还是很疼啊。”
多进呻吟,转动身子想要逃跑。
瞬间,他的毛皮斗篷展开了。
同时,守卫再一次驻足。
“…………?”
多进疑惑地望着,发现守卫盯着他的斗篷内侧。多进顺着目光看去,看见了哥哥给的巴鲁托安德鲁斯之剑。虽然人类使用的武器挂在地人的腰上会有点过长,但他还是把刀鞘上的搭扣别在皮带上,就这样把剑拖在地上。
守卫略显吃惊地说:
“那是……魔术文字(维多字符)的剑吗……?”
“你、你懂吗?”
多进小声说着,支开斗篷把剑露出来。
等他走到守卫跟前,对方说:
“当然。原来如此。那把剑的魔力阻碍了我的魔术。”
“…………”
这到底算幸运还是不幸,多进提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沉默下来——守卫一直盯着巴鲁托安德鲁斯之剑。他的表情越靠近看越看不出所以然来。守卫的天空色眼珠如有色玻璃般,像是思考着什么似的。
守卫略显惊讶地说:
“那把剑的名称是巴鲁托安德鲁斯。力量平平,但对人类来说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
他歪了歪头。收起手腕处的钢丝线。
“看样子你并非魔术士,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反倒想问为什么你这种不是人类的家伙会在这个地方,又为什么要袭击魔术士的据点!)
当然多进不具备把上述内容说出口的勇气。这真是一团谜。这里只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所魔术士同盟支部罢了——为什么这里所有的魔术师会全变得像痴呆一样,为什么从研究室里会出现什么秘宝守卫啊人偶啊之类的东西。更何况,让他面临此窘境的主使者——博鲁坎比谁都快地加入了痴呆的行列。也不想想是谁把你抬到这里的。可恶。
多进不停地发着牢骚。但现在根本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整个事情混沌不清。一团浆糊。
不过——
多进做好了觉悟,他尽可能的在脸上堆砌起和善的笑容,摊开双手。
“要、要说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那个——”
他回想起刚刚博鲁坎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自吹自擂的演说。
“就是说,一个叫奥……奥芬的邪恶黑魔术士——”
他绷紧唇边的假笑,冷汗淌个不停。
(这时候重要的就是演技)
妈妈,我成了说谎的人了——
这篇谎话于之后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凭现在的多进是想象不到的,他就这样不停地说着,那份不详的预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