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最近的男人被奥芬一个脚后跟踢中太阳穴,昏死过去。然后他又朝另一个还在呻吟的人走去。奥芬双膝跪地,抓住男人的胸口。
“派你们来的是奥斯特瓦尔德吧——就是多多坎达的加纳顿·奥斯特瓦尔德没错吧?”
奥芬严词厉语地质问,但右手只拿一把弓,长发被汗湿透的杀手只是一脸恐惧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奥芬无奈地叹一口气,说:
“唉,倒也是的。职业杀手即使自己死到临头也不会说出雇主的姓名。哪怕是手脚慢一点就会被同伴舍弃的三流杀手也一样。”
这就是杀手和街头混混的区别,更是本质的区别。
“那我换个问题怎么样——?那个亡灵和蛇究竟是什么?”
“亡、亡——?”
杀手像是很莫名其妙,糊涂了。
嗯?奥芬愣了一下,继续说:
“是亡灵。在你们稍早前出现在屋里的——”
“你说什么?我们只是——”
杀手似乎左肩骨折了。他用眼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弓,继续说:
“我们准备了在你睡着时夜袭的计划。待你一出现在窗口就展开狙击,所以看到你的脸后我就开始射箭,可恶,那些家伙没有实施夜袭吗——”
杀手沮丧地咬住嘴唇。看他的表情倒不像在撒谎。
“他们有夜袭。”
奥芬表情苦涩地说:
“只不过不是躲在门廊暗影里的你的同伙,而是诡异的亡灵。可恶,你们不知情的话,那到底是谁——”
“咿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惨叫——
奥芬慌忙回过头朝昏倒的那个男人看去。杀手的另一个同伙仰躺在地上,张大嘴巴发出惨叫——奥芬只能看见他的上颚。那个杀手上半部的脸,被一只从地面伸出的手抓住了,那只手的每根手指上,都用细细的钢丝线绑着水果刀,那是一只白皙的男人的『手』。那只手抓着男人的头,就好像小孩子会开玩笑从背后捂住你的眼睛然后问你是谁那样,但不同的是,随着手的每一次用力,手上绑的水果刀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切入男人的脸里——
杀手因痛苦身体变得扭曲,那只『手』的指缝中溢出鲜血——
“呜——咿呀呀呀呀——!”
隔了一会儿,杀手再次悲鸣。花瓶碎掉的声音响起,这是杀手的头骨被切开了——白骨从肉里戗出来,某种颜色的体液在一瞬间像喷泉一样飞溅。
那只『手』就这样穿过杀手碎掉的头盖骨,没入地面中去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呜、哇哇哇哇!”
惨叫着后退的不是被『手』杀掉的杀手的同伙,而是奥芬。他觉得从气管和食道的中间部位有热热的胃液在奔涌——他努力自制不让自己吐出来,但他觉得快要被神经错乱了。他有好几次看见人死掉——但是——这一次却太强烈,太异常了。
他像个龙虾一样向后退去,没走几步就感觉背后碰上了东西。像树皮一样,有点温热,还有点硬。
“…………?”
坐在地上,他胆战心惊地朝后仰望,发现在他背后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漆黑的人影把右手高高伸向夜空,手上抓着一把厚厚的,菜刀一样的大刀。
“妈的——!”
奥芬已是半恐慌状态,他跳起来朝人影的咽喉放出一记手刀。但被人影用刀背挡了下来——但奥芬似毫不在意,几乎贴着人影转到左肩部位,甩动左腕通过敌人头后方,把竖起的大拇指击向对方左眼!
但——手指只是碰到了眼睑,就停了下来。
(…………?)
奥芬不懂怎么回事,眨了眨眼——自己的视线中一张人脸在逐渐扩大——发狂的本能提醒他,现在应该把眼闭上。但他反倒质问自己:在死斗的途中能闭上眼吗?
(这是死斗吗?)
脑海中——一处遥远、幽暗的深谷中,传来这样的回答。
奥芬闭上眼。
闭上眼后经过的时间并不长。一双手拥抱住他——没错,这是双女人的手——手在他的背后,轻柔地爱抚,然后拍了一下腰,手就松开了。奥芬睁开眼。精神的错乱已经缓和了。就像是被凉水迎头浇了一遍一样,没有不快之感。
恢复平静后,他觉得是那位女性亲吻了他。
“西莉爱塔……?”
奥芬说完后觉得自己这句话太没水平了。而她则像还在体味刚才的感觉那样用舌头舔舔朱唇,自心底露出奇怪的笑容。
“你使出的体术还真厉害,你……刚才那招是在〈牙之塔〉学会的吗?”
“体术?”
奥芬愣了一下。
“啊,啊啊——不,不是。刚才的——不是什么体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了——比起自己因恐慌造成的失态,现在心里突突跳的这种悸动更让自己显得慌张。
“那是——杀人的招数。我还不认为,自己能做到那样……”
“哦。”
西莉爱塔用刀柄骚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