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鬼!”
奥芬吼道。这时密西利姆脚下的博鲁坎抬起短小的一只手说:
“总之先帮我把这个疯女人挪开,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
“我就会再多向你借点钱。”
“滚蛋去吧!”
奥芬喊完后,气哼哼地说:
“受不了,没一个像样的。我还指望能有个竞拍呢。多进,你呢?”
突然被问到的多进惊了一下,然后说:
“呃,那就——拜托把被密西利姆小姐踩在脚下的哥哥……”
“哦。”
“放着不管也可以。”
“臭小子!多进!”
博鲁坎使尽最后的力气抬起脸——密西利姆照准他的脑袋又踹了下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刻,还想着收钱!简直是垃圾!”
她亢奋地踩踏博鲁坎,这位地人再次被嵌进木头地板里。
“哥哥不会死了吧?”
听多进说话的口气,根本不怎么担心。
“鬼知道。”
奥芬的口气也和他差不多。
“那么!闲话说到这里就打住吧!密西利姆小姐——”
西服男人全都向前一步。密西利姆不得不把脚从博鲁坎身上拿开,老老实实朝后退,脸上淌下一道冷汗。多进叹气之后,慢慢走上前回收自己的老哥。他径直走到西服男人和密西利姆之间,把破布一样的博鲁坎从地板下拉出来拖走了。
所有人只能沉默地……目送着这个过程,最后穿黑西服的队长假咳了一下,迅速把西装脱掉。
“请看……我被人称作草绳的肯克依。如果在这里被你跑掉,连我的主人都会很没面子。”
“草绳?”
奥芬莫名其妙地问道。肯克依哼哼笑了两声,回答说:
“也就是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纸捻子一般粗细的绳子,单手利落地缠在自己的两只胳膊上。
“哈!”
一使劲,隆起的肌肉一下把绳子撑断了,肯克依得意地说:
“就是这么回事。”
“这种事都想得出来,真像个老头子。”
“要你管!”
“而且,照这样看,应该叫麻绳的肯克依才对吧?”
奥芬纠正错误。但肯克依毫不在意地说:
“哈、哈。你太无知了……这不是麻绳,而是我特别定制的稍微细一点的草绳。”
“你还专门去做这种事……”
“烦不烦啊。我家斜对面的威廉先生,他把一只小狗那么大的熊宝宝欺负来欺负去,就得了个杀熊的绰号。”
“……呃,如果他觉得高兴,那也挺好。”
奥芬不想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了,他看看其他人。多进还在拍打不省人事的老哥,在他脸上掴掌。看这架势,分明是不想被扯进去,想把哥哥打醒后就赶快走人。密西利姆则变了个样子,她一脸阴沉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肯克依又向前靠了一步。
“那么,密西利姆小姐。在把你带到我主人那里之前,先稍微和我过过手如何?这也是主人的命令。”
“什、你说什么?”
密西利姆的反应过于夸张,好似演技。
“你竟然要把一个柔弱无力的,只靠凛然的态度和少许的机智来明哲保身的纤嫩少女虐待至死!”
“不,不是,不是什么虐待至死——”
“魔鬼!恶魔!全人类的公敌!”
“啊,呜哇!嘿!喂,喂喂,快停下!不要乱扔刀子和叉子!危险!啊,乔伊!不要扔下我先死!”
肯克依抱起头部被叉子叉中的一个同伴,手忙脚乱。奥芬注意到对面的博鲁坎已经醒了。那个地人的身子先是动了一下,然后发出像推动老木门一样的声音。
“可、可恶,那个疯女人……”
“啊,哥哥,你醒啦。”
博鲁坎的脖子朝奇怪的方向弯曲着,但奥芬觉得这没什么不正常。
博鲁坎一下子坐起来,猛地朝多进的鼻子打出一拳。
“干,干什么呀,哥哥!”
“你小子!不要以为我把刚才的事忘了!为什么挨揍的总是我!你怎么回事!我说话的时候怎么不好好看着我!”
“呃,是哥哥的脖子歪掉了吧……”
“不要强词夺理!”
博鲁坎又揍了多进一顿。他忽然注意到旁边,也不知咋搞的,黑西装男人和密西利姆在互相扔着盘子、椅子之类的东西。
“那帮家伙在搞什么飞机?”
多进倒在地上哼唧个不停,奥芬代替他回答说:
“这个……我也搞不清楚,总之那群穿黑衣服的人,想把那个叫密西利姆·查科尔·格雷的女人用草绳子绑起来,虐待到死。”
“听你在胡说!”
肯克依听到奥芬的话后大声地否定。
此时博鲁坎的表情稍微起了变化。
“查科尔·格雷家族?那不是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