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生气,不过戴安先于她开口说:
“关于这个问题……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总之,能先坐下来吗?”
他在戴安旁边的椅子上坐定后,戴安跟走过来的服务员点了一些简单的东西,继续说:
“上周在你的协助下,使得她完成了任务。”
“嗯,我的生意就被搞砸了——欠我钱的笨狸子现在被抓到拘留所里去了。”
面对奥芬的讽刺,戴安笑都不带笑的。
“对于你的协助,我表示感谢。老实说,就算是这种狗屎任务,对她来说都棘手得很。逮捕再晚上一星期的话,除非卖身给署长,否则肯定脑袋搬家。”
“哦,我本人就在这里你还说得这么过分吗?”
君士坦斯说着脸部在抽筋。戴安表情不变地说:
“你希望我们在你听不到的地方说吗?”
“那样会被说得更过分,算了……”
君士坦斯无精打采地说。
奥芬心里说了句活该,同时说:
“那些傻缺笨狸子要关到什么时候啊?他们现在是被扣在多多坎达的警察局里吧?”
“下周一应该就能出来了吧。说实在的,拘留其实大可不必。之所以追捕他们,纯粹是为了我们派遣警察官的面子问题。”
奥芬心说就为了一张面子有必要实施逮捕吗?不过他没说出来。
“然后……现在开始才是正题。”
戴安小声说道——事实上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为了能让奥芬听清楚,他隔着桌子把身子靠近过来。再一看,君士坦斯也把脸贴过来。
“事实上……我希望你能看管她一下。”
三张脸凑在一起后,戴安开门见山地说。
“……啊?”
奥芬反问。戴安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
“看·管·她——麻烦好好看着这个比笨蛋还笨的家伙,不要让她给旁人添麻烦。”
“比笨蛋还笨……”
君士坦斯嘟囔。
“我——我说啊。”
奥芬脸部扭曲,一脸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我——只是一介平民的我,非要给这个逆喷射式麻烦制造机兼无能警察做保姆啊?”
“嗯嗯,你还真会说话啊。”
“不好意思……”
君士坦斯额上流下一滴汗,试图加入两个男人的谈话,遭到无视。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至少在上周,通过你的协助,她完成了任务。至今为止,她和很多经验丰富的警官合作过,但是除了大声呵斥少年偷窃以外什么活也干不了,真是个工资盗贼。”
“但是还是可以干其他的活吧——不要让她去追犯人了,把她全身涂上蜡,站在路边,就是个很好的警察人偶……”
“站上二十分钟的话就会引发贫血——这个只会给上司的履历抹黑的零体力无能竹签女。”
“真是派不上用场啊——那就让她去扫厕所得了,这个脑子里的常识全变成火药的炸药桶警察。”
“噢噢,炸药桶警察……这么说的话——超级无敌无能者,这个怎么样?”
“原来如此……那么『别靠近!吸了血的话无能可是会传染啊!』,这个梗也不错。”
“你还真是,会说话啊。”
“彼此彼此,总觉得和你相见恨晚啊。”
“哈、哈……咦?”
戴安开心地笑笑,突然语气一变。他发现椅子上的君士坦斯不见了。
戴安以熟练的动作看了看桌子下面。
“……你在干嘛啊?”
奥芬也朝桌子下看去,只见君士坦斯抱紧膝盖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不停念叨着什么。
“所以说,在那个笨狸子关在拘留所的这段时间里,我就先陪陪你吧。”
听奥芬这样一说,君士坦斯挂着一张脸,嘟嘟囔囔地说:
“为什么突然就愿意和我一起了呢?”
“唉?啊——我感觉和戴安老兄意气很投嘛。”
奥芬笑得干巴巴的。
实际上后来,戴安提出付给他一笔礼金,搞得奥芬不知所措,他说“不如炒了这家伙,让我来做派遣警察吧”,戴安听到这句话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所幸这段时间里,君士坦斯一直处在忘我的境界里不能自拔,没听到。
戴安已经先回去了,奥芬和她正走在小巷子道路的其中一条,裴桑街道上。奥芬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试图转移话题。
“你看——我从戴安老兄那里拿到的新任务。”
“你读啊……”
她的肩膀一下耷拉下来。奥芬感觉有点欺负过头了,不好意思地打开信封。
——然后当场把信灌在地上。
“你·们·这·些·人·啊~!”
“怎、怎、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
“你自己读!”
奥芬把信封从地上拾起来,扔给君士坦斯。她战战兢兢地打开指令书。
“嗯……抓捕目标——连续杀人犯编号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