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一道青筋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确实干过』?”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正儿八经地从事过金融业啊。”
“一点儿也不正儿八经,还是违法的……”
马吉克小声地说。奥芬暗地里挥挥手打断他,然后咳嗽一下说:
“那才是我的本职工作。陪你玩警察游戏只能算打零工啦。”
“警——警察游戏?”
君士坦斯明显不高兴了。奥芬不管她,继续说:
“综上所述,地下高利贷行业里不需要警察。爱上哪上哪。滚蛋吧。”
“……你说话能不能再委婉一点,这样能拓宽你的演出风格哦。”
“不需要。快走快走。”
奥芬使劲冲她摆摆手,然后带着马吉克继续往前走。不用说,君士坦斯依然跟在后面。
马吉克一边在意身后的女人,一边翻开薄薄的账簿问道:
“先从谁开始征收呢?”
奥芬做思考状,说道:
“那就,先来个……准备运动吧。”
“看我施放,光之白刃!”
咻磅!——
一阵尖锐的,如同手磨擦在橡胶上一样的声音。紧接着白色的闪光放射出一道火柱——在市内河流的水面上剧烈扭动,喷发出不同寻常的蒸汽。在蒸汽包围中,奥芬继续举着右手大声喊道:
“看我建造,太阳尖塔!”
就如字面所示,耸立而起的巨大火焰宛若高塔一般将河流笼罩。红莲的火焰向街道下游一直延伸出将近十米,遮天蔽日。简直就像在水流的上方又增加了一条火流。马吉克和君士坦斯呆站在旁边,冷汗如注。奥芬面不改色地继续手上的活:
“看我粉碎,原始——”
就在这时,在河上一座桥的桥墩位置一一现如今已经成了烈火地狱的地方,响起说话声:
“等——等一下下啊啊啊啊!”
奥芬根本充耳不闻。
“看我粉碎,原始静寂!”
话音未落,河面上方发生了猛烈的大爆炸。整个街道都随之震颤的音波伴随着冲击肆虐而来。道路附近的铁塔被弯成奇妙的形状;塔上的瓦斯灯发出清脆的声音整个裂开。石桥的桥面出现无数细长的裂纹,一部分发生崩裂落进水里。
这条河的名字叫马斯尔河道。此刻终于安静下来。
“刚才——”
马吉克和君士坦斯全都栽倒在路旁,他们两人的耳膜估计遭受了一次毁灭性打击。奥芬一脸平静地竖起手指,冲他们说道:
“刚才是我能想到最具破坏力的震动空气的方法——”
他话还没说完——
“混蛋混蛋混蛋!”
桥下摇摇晃晃地出现了某个东西。它一出现,坚固的石桥终于完全崩坏,碎成瓦砾沉进河里。
“搞什么啊。”
话被打断,让奥芬很不爽。桥下出现的人影是个蓬头垢面,身披破破烂烂毛皮斗篷的地人。他挥舞手中的中古剑,哭丧着脸喊道:
“这种状况亏你还能说‘搞什么啊’这种话!你这死高利贷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用咒文破坏我睡觉的地方!小心我用豆腐渣工程杀价杀死你!”
“你误会了,波鲁坎。”
奥芬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反正你们根本不打算还钱,那就直接省去那些无意义的对话,一开始就用魔术来解决。这样不是更省事么。”
“你白痴啊啊啊啊!”
地人——波鲁坎发出哀嚎:“也许,说不定今天就能把钱都还上也说不定吧!”
——一阵沉默——
奥芬手撑下巴陷入思考。他抬头望望天——接着又看看波鲁坎。在地人的背后,有个同样装束的地人被埋在瓦砾之中——那是波鲁坎的弟弟多进。他下半身完全埋在瓦砾之中,已经没了意识。
冬天的多多坎达市,晴空万里。这天下午,由于马斯尔河道上突发的这场灾难,使得附近的居民全都逃走,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了。马吉克和君士坦斯小声哼唧着,互相搀扶着总算站了起来。
一阵风轻轻吹动奥芬的头发。
“别说傻话了。”
奥芬用手抚弄着黑发,露出爽朗的笑容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你怎么还认同了……”
君士坦斯歪着眼看他。马吉克也差不多是这种表情。
奥芬完全不在意这些,掉头就走。他背朝地人挥挥手说道:
“拜拜啦。如果不想再碰上这种事的话,下次就乖乖把钱准备好。”
“鬼才会还你钱,你个神经病!!”
波鲁坎声嘶力竭地喊。奥芬不管他,只管走自己的。马吉克步伐轻快地追上他,翻翻账簿问道:
“下一个找谁?”
“哦。离这儿最近的是哪个?”
“唔,是个叫斯里皮的人。”
“那就是他了。”
“你——你这人实在是……”
君士坦斯追上去,一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