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弗连德从怀里扔出了什么东西。
刹那间,玛格罗伊德的巨大身躯偏离了轨道,从甲板上跌落,并伴随男人的怪叫,和甲板的剧烈震荡。
弗连德扔出的东西,即使是在船只的灯火和鬼火的微光中,奥芬也看得很清楚——那是……
“虽然老了,但至少不能比你的徒弟差,库拉霍兹卡。我再怎么说也是秋刀鱼手里剑的好手,人称新SSW的‘刹戮季节风’弗连德。”
弗连德气定神闲地说完,库拉霍兹卡的脸色变了一下。
“新SSW……?”
君士坦斯疑惑地问道。弗连德没回头,背朝她解释说:
“我实在看不惯他们这些只会用死鱼的家伙,于是创设了新的维新战士团体……就是使用新鲜的鱼玩摔跤的意思。”
“一群傻瓜……”
突然博鲁坎来了这么一句。
“连哥哥都这么觉得,那证明确实很严重了……”多进跟着说道。
听到这些,弗连德像是很不悦地说:
“怎么这么说呢!好好看看那个!”
说着指了指水面。只见一只死掉的金枪鱼静静地漂在水面上,与此相对的,在它的旁边,一条小小的影子快速滑过。似乎就是刚才扔出去的秋刀鱼……
弗连德自我欣赏地点点头说:
“很有美感吧?”
“哼……”库拉霍兹卡咬着牙说:
“所以说婴儿脸就是这么幼稚……真正的格斗,美不美根本就是无用的东西。放弃这种追求极限的觉悟,还敢自称格斗家,简直愚蠢至极!”
“你还是没变啊。库拉霍兹卡。”
“我可以插一句吗——”
多进发言说:“刚才就在说库拉霍兹卡——但是他已经死了啊!记载上是这样写的——”
“只是记载上是这样。”弗连德说,“但是,记载这东西不管怎么编造都行,所以我才说,传说会将真相遮蔽。”
“……听不懂。你到底在说啥?”
博鲁坎带点抗议似的说道。弗连德脸上顿了一下,改口就说:
“我骗你们耶——”
“……这样我就懂了。”
“骗人的?”君士坦斯问,“不是说大盗贼库拉霍兹卡·何伦在王都被捕时,因一时失误而死亡——”
“对。记载上是这样。”
弗连德又从口袋里拿出秋刀鱼——确实是活的——用满是骨节的手轻抚背鳍,说道: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这个人拿出从贵族那里偷来的财宝的一半买来了自由。并伪造自己已经死亡的记录,然后拿着剩下的一半赃品销声匿迹了。”
说到一半老人笑了一声。
“我在当时,还是这家伙部下里的一员……但其实,我一直在找机会窃取他的财宝,不光是我,其他的很多伙伴都是这么盘算的。”
“……那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奥芬问。
老人笑笑,并不是在自嘲,好像别有趣味的样子说:
“这个嘛,为什么没这样做的理由,就请他本人来说明吧……”
库拉霍兹卡用鼻子哼了一下说:
“只是藏宝的地点选错了而已。”
“……哎?”
在奥芬的不断追问下,库拉霍兹卡指了指自己的背后。
“财宝就在对面的水下。”
“……搞了半天,原来真的有啊。”
博鲁坎说着已经从甲板上跳了下去,准备游泳——
“只不过,那里是鲨鱼的老窝。”
博鲁坎噗地喷出一口气,连忙回到甲板来。
库拉霍兹卡苦着脸说:“我住进这条地下水脉后不久,发生了大地震——这使得地下深处的水脉和大海连接上了。有水蝙蝠这样绝妙的诱饵,使得鲨鱼成群结队而来,这里迅速成了海中无法之徒的聚集地。我本来藏在水下浅滩地带的财宝也因为地震的缘故滑进了几十米深的海沟里。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避过鲨鱼的鼻子从那里把财宝找上来了。”
“好不容易把洞窟加了改造,还建了很多秘密地道,这一下全泡汤了。”
“哈、哈、哈……”库拉霍兹卡看似开心地笑了起来。
“搞什么嘛……”博鲁坎懊丧地说,“花那么大功夫,结果只听到一个无聊结局的传说……”
“一个人的人生……你就这样评价啊。”
君士坦斯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地图,向库拉霍兹卡发问:
“那……把这地图撒得满大街都是,为的是吸引武功的练习台?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乔回答说:
“这个是一年举行一次,为了磨炼技艺而准备的擂台……”
“哎?”
伊安娜接着说:
“你想想嘛,如果扛着死鱼,伪装成一条鱼的话,说不定就能避开鲨鱼不是吗,都是为了练习才——”
“那为什么又会发展成综合实战格斗武术呢?”
君士坦斯身后的奥芬问道。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