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细细的呻吟。
奥芬继续往前逼了几步,坏笑着说:“喂,大叔。我呢,正为钱的问题发愁呢。想找个活干,正好看到大叔的鞋子不是太干净嘛。”
“咿呀呀……警察快来……”
“警察是不会给你擦鞋子的,这连小孩都知道啊。我说大叔,你的智商连小孩都不如么?”
“啊啊啊啊,托马斯,如果看到爸爸这么丢脸的样子,千万别觉得爸爸没用呀……”
“喂,大叔,再这样哭下去鞋子也干净不起来哟,嗯?”奥芬斜过脑袋,继续走近他。
被逼到头的男子的脸上写满了无以复加的恐惧。这时——
“给我住手。”
哐咚——
“呜哦哦哦!?”
一根铁棒从后面打中脑袋,奥芬当场倒地。在奥芬抱着脑袋滚在地上时,男子哇哇地大声哭喊着逃走了。
“你这人简直了……”
君士坦斯双手握着铁棒,以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低头看着他。
“还说你怎么突然消失了——原来背着我已经在干这种事情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也怪我没好好做到监督责任。”
说着说着,她丢下铁棒开始左右摇头,甚至掏出手绢擦拭眼角:“没关系。在你弥补罪过的期间,我会每月带上东西去探监的。就算被监狱头子欺负也不要哭哟——”
“……你等一等。”奥芬满头是血,半睁着眼站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了……刚才我没有任何实施恐吓或抢劫的念头,只是单纯地,想给他擦擦鞋,收收简单的劳务费罢了。”
“我怎么看都不像那么回事……”她表示怀疑。
奥芬直言:“我只是不怎么擅长表达亲切感而已!”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这时——
“哼、哼、哼……看来你们承受不了被老子追杀的压力,开始起内讧了……”某处传来这样一句话……
但是奥芬就跟没听见一样:“因为我从前就被人说成是『先亲切,后仇恨』的人啊。”
“呃……虽然搞不太懂,不过可能真的没错……”
“呵。到底是我赢……”奥芬笑着用手绢擦擦脸上的血,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目光朝上一看,“那家伙搞什么鬼……?”
只见塔纳和他的同伴正在屋顶上哭成一团。
“算了,无所谓……”奥芬说着打算走人,君士坦斯也跟着准备撤离。
“你们给我站住!!”
塔纳突然发出一声大吼。两个人惊了一下,停下来。
少年像是豁出去了似的:“我懂了!我也不要求你们和我打了!行了吧,能不能把那份文件放下!我们付钱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胡扯什么——奥芬,不能听他们的!这是明显的收买警官行为!是重罪啊!”
“…………”奥芬看了看这两人,“……你们两个,还想演这种一眼就穿帮的假戏演到什么时候……”
“都说了不是了啦!”塔纳和君士坦斯同时喊。
奥芬背向他们说:“……之前也发生过的吧。使这种戏码陷害我,把我当成罪犯,捏住这个把柄后就要求我无偿给你干活……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为什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啊啊!”塔纳掐住一名同伴的脖子,带着哭腔喊,“我们是被肯撮捏雇来的本地的黑道,准备把那个大姐手里的文件抢过来,运气好的话把人也掳过来卖掉,就能赚两翻了不是嘛啊啊!”
“哼。哪有像这样在大街上吼叫的罪犯,你们就是群跟在警察屁股后面的投机客。”
“谁叫你一直不信,我也没办法啊啊!”
君士坦斯抬头看着少年说:“我怎么……觉得那孩子好可怜啊……”
“同情个屁啊啊!”塔纳真的怒了,和同伴一起跳下屋顶。他竖起一根指头说,“最后来比一场!怎么样!”
“最后?……至今为止我们有做过什么像样的比试吗?”
“不要说这个!太伤心啦!总之现在来个了断!你们听好!”他转过身面对同伴,“我现在将踏进修罗场!这和以前的我不一样!如果即使这样也希望跟随我的话,我也不会阻止——”
“老、老大!”
“太见外了!不是说好患难同当的吗,之前还签了结义书呢!”
奥芬静静地看着那帮人,若有所感:“那些家伙还挺幸福的。”
君士坦斯脸色一黄,说:“这……你该不会是把他们当成一群傻子吧……”
“你们的心意我都懂了!”场面接近尾声,塔纳哭着和他的伙伴们抱成一团,“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我们绝不会输给任何人!让我们来打倒他们吧——”
当他们转身准备开战时——突然全都停了下来。
“…………”
他们中的一个人——一个矮胖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抖抖豁豁地回过头,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马尔基……?”
这似乎是男子的名字,塔纳喊着他的名字,向他伸出手时——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