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逼急了为好吧?——万一我被你挑衅成功,不得不参加选美赛的话……哎呀哎呀,现实总是很残酷啊,阿莎莉。”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蒂西……”阿莎莉说着,背后升起一股肉眼难以察觉的(类似)小宇宙的东西。
蕾缇鑫以同样的姿态回应:“那我马上就让你明白,阿莎莉。”
“哎呀,这就是说,你也决定要出场喽?您这位优秀的性别差异废止主义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吗?”
“虽然没啥用,也好歹努把力吧,阿莎莉——您这位结婚主义者应该配个相衬的服装,穿个围裙配条内裤怎么样,评委们会很高兴哟。”
“呜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两姐妹的笑声在各种意义上让周围陷入了强烈的不安之中。
围观群众全部面色苍白地大眼瞪小眼,其中还有人做着除恶灵的动作,还有人在角落里安慰着哭泣的女生。
“这里已经是魔界了,快逃吧基利朗谢洛。”
哈帝亚小声嘀咕了一句,基利朗谢洛无言地点点头,准备撤离,就在这时——
咔锵!
他的脚尖不小心踢中了掉在地上的餐具,在已经回归静寂的食堂中,这响声非常刺耳,恐怕死人都会被吵醒。基利朗谢洛发出无声的惨叫,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
“傻瓜!”哈帝亚骂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基利朗谢洛用表情拼命辩解着,这个错误犯得真是太致命了。什么都可以错,唯独这个是绝对不能错的……
基利朗谢洛怀着祈祷的心态,惊恐地,慢慢地转过脸朝蕾缇鑫的方向看去。
周围人的无情视线,也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其中也包含着表情空虚,面部含笑的蕾缇鑫和阿莎莉两人。
“啊……啊啊……”
已经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只剩下死亡的觉悟的基利朗谢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能做的就只有乞求大发慈悲而已。
也不知道是谁的慈悲,总之只要是慈悲就行。
也不知是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也不知是谁开启红唇发问。总之对他来说,这两位都是拥有无边的魔力,自己完全无法与之抗衡的两位姐妹。
“那……你们两个,会支持哪一个呢?”
这怎么回答得出来。基利朗谢洛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她们。
“你,又欠了我一回……”
哈帝亚一屁股坐在地上,自暴自弃。基利朗谢洛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无力地瘫在地上。
破旧的皮旅包里塞了少量的私人物品。里面有几件换洗衣服、地图、刚买来还没吃的巧克力……都是半新不旧……
基利朗谢洛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一边面色苍白地整理物品。这里是〈塔〉后部的学生宿舍属于他的房间。他姑且算得上是上级魔术士,所以是一间单人房,但是房间本身并没有多高级。为了挡住墙上的裂缝,立了一块组合版,地板上也没有铺任何毯子。床是将上下铺用锯子锯断后,将上铺整个搬过来的,四个角都立着碍事的柱子。因为他说换了床没办法睡着,所以就去原来的四人间里把床搬了过来。
日常用品,以及武器装备都是由〈塔〉直接供给,所以纯粹的私人物品很少。他并不是研究员,所以没有定期的工资收入,他拿到的只有完成上层偶尔委派的任务后发给的酬金,这些都是以现金的形式交到他手上。
因此,他没有多少钱。
他把瘪瘪的钱包塞进裤子口袋里——这是前不久他从旧衣店淘来的牛仔裤。〈塔〉的支给品是不给带出去的,所以黑袍就不能用了。外面有点冷,只穿一件现在的运动服恐怕不行……
(去街上买点上衣吧,借钱也行啊。总之要尽快以方便行动的服装,能跑多远跑多远……)
基利朗谢洛小声念叨着,站起来背起包,朝门口走去——
这时,门被敲响了。
“呜哇哇呜哇呜呜呜啊啊啊啊!?”
基利朗谢洛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当场把背包一扔,直退到床铺上。他满脸大汗,脸色酱紫,大口喘息,活脱脱像个肺病患者。
呼、呼……
他一脸恐惧地看着门口,颤抖的手抓了抓脸颊。
“请——”他咽咽口水,做了个深呼吸说,“请问是哪……位?”
他声音颤抖得厉害,从门外听像是在呻吟。
门对面传来清晰的回应:“是我,福瑞迪。”
“福瑞迪!”
基利朗谢洛的的脸上突然洒满了光辉,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他表情振奋,像是在朝着希望的光辉奔跑一样——怎么形容都不过分——他跑到门边,转动把手,同时说道:
“有救了!能收拾这个局面的就只有你了——听我说,阿莎莉和蒂西——”
他咔嚓咔嚓地转着门把,但由于慌张总是打不开,基利朗谢洛契而不舍地和门把战斗着。
门,终于开了——
“真的是福瑞迪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