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你在说什么玩意?”
奥芬满脸怒容地向舞台发问。魔王没有什么反应,只管用僵硬的语调自说自话:“上演的是——《魔王》。传达真相的戏剧《魔王》……”
“那么,你就是……”
“对。我负责演……魔王斯维登堡……这个……角色……”
“只——”奥芬停下来咳嗽了几下,不可思议地说道,“只是为了这种公演,天人竟然建造了这么大的地下剧场吗!?”
“在……地面上,是……不行的……”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魔王忽然把脸从手上抬起来。
魔王淡淡地说:“不能让……人类……看到。这可是真正的戏剧《魔王》的角色……而且,”
“……而且?”奥芬体内涌起一阵莫名的寒冷。他抱紧马吉克的身体,做好冲出去的准备。
魔王宣告般地说:“在传授知识时……必须排除掉……没有资格的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点。”
瞬间。
吱——地一声刺耳的声音,出口大门被打开了。这是一扇很大的双开门,足有三米宽。出口只有那一个,或者就必须跳到二楼去才行了。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基于这样的理由——
在敞开的出口位置,刚才的那些巨大人偶站成一大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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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神啊,我是如此的幸福。只可惜到死也无法与您相见。”
“…………?”
克丽奥听到这句话,皱起眉头——并不是不解其意,而是很不赞同。为什么直到死还这么感激神明呢?这本身就是无所谓的事。
她闭着眼睛,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又冷又硬的东西碰在脸上——从这样的触感,她推断出自己是面朝下趴在地板上。地是石板地。她感觉到有些潮湿,这样的话一起来脸上肯定会留下痕迹的了,想到这点,她愈感烦躁。
但是不管她心里怎么想,那阵声音依然持续着。
“我是一个叛教徒。作为一个背叛者,我经受了所有的一切。如果与您相见的话,想必我会走上破灭之途吧。我是如此爱您……”
(……吵死了你这个死人……)
她现在非常的烦躁。
(受不了……我现在脑子里可是一团乱糟糟的……)
这恐怕是宿醉吧——她这样确信。比方说,如果脖子骨碌碌地来回旋转,肯定是恶灵搞的鬼(她是这样认为),那么也有可能是脖子不动,脑子里剧烈地转个不停。以前,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因闹过了头有过这样一次经历。不过那一次,她的姐姐也昏倒在屋子角落里,还把负责看护的爸爸的裤子给吐脏了,这样一看她那样还算是好的……
(唉,那种事都无所谓的啦。)
她如此自说自话后,慢慢睁开眼睛。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白色。是带有些许水分的白色——这么说,她现在倒着的这里,是有亮光的。
(我明明是……走在通道中的才对啊……)
她忍受着剧烈的头痛,开始寻找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我走在通道中,奥芬突然跑到了前面,接着就像埋伏好了一样,人偶突然出现——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那难道是说,其实我已经死了吗……)
她恍恍惚惚地生出这样的念头。虽然不太肯定,但还是尽早得出结论来比较好。如果已经死掉的人连自己死没死都不知道的话,也太残酷了,比任何事情都残酷。
(又或者,我的身子已经被拧成麻花一样,但是却奇迹地活下来了,之类的。要真是那样该怎么办啊)
她猛烈地不安起来,尝试着张开右手——再握紧。手上的感觉很明晰,看来至少右手是完整的。
她又把左手也试了试,还好,手上没有被血沾湿的感觉。
她安心下来——看来上半身没事——克丽奥终于彻底睁开眼。同时爬了起来。她感觉头顶上有什么轻东西滚落下来。
“……烈基?”她说。
黑色的野兽幼崽以倒立姿势滚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整理好姿势。它两腿伸直,抬起头,用绿色的眼睛看着她。
“是吗,你也在啊。”她说话的瞬间,头痛一下子从体内消失了,似乎是烈基的功劳。
“谢谢?”克丽奥说完把没什么反应小龙族重新抱起放在了头顶上。她左右看看……
“……咿?”她愣住了,一阵凉意爬上心头。
最先注意到的是房间中异样的氛围——照明。煞白、清冷,不是太阳光,也不是瓦斯灯光。这种光的色彩以前见到过。
是魔术的光。
往上看,在天花板上有一个发光的球。球的中心位置有一个文字样的东西在一闪一灭。天花板非常高,就算几个大人踩着肩膀估计也够不到。房间是边长四、五米左右的正方形。她就倒在其中一个角落里。
房间的正中央有个手术台模样的东西——上面随意地躺着一个女性。
“……呃。”克丽奥退了几步,她以为又是一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