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击退过查尔德曼教师。奥莱尔,那时你也在。”
“是啊。”奥莱尔的声音里有一丝微微的苦涩。
梅晨没有在意,像是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似的说:“而现在,库欧·巴迪斯·帕泰尔的身边有奈姆·翁利和卡洛塔·茂森。库欧就不说了,其他的那两个人在我们‘死亡教师’中也称得上是最强的存在。就算成功和圣都的萨鲁会和,我和他,再加上基利朗谢洛——要如何利用这些旗子去战胜库欧,说实话,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很正确的分析。”奥莱尔把手按在四四方方的鼻子上,像是憋下一丝苦笑,“在库欧那一方,还有教会总部的两千名神官,和十七万的城市信徒,堪称完美。这些你不至于忘了吧?”
“别戏弄我了。我当然知道这样一来,根本连布局的意义都没有。所以说——”就在梅晨气势强烈地说话时——
敲门声响起。
梅晨不说话了,往门那里看了看,再转回头来,奥莱尔也没有任何动作。
来者是谁,当然最清楚不过了。
“是谁啊?”奥莱尔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他当然是心知肚明。
从这扇油漆斑驳的门对面传来一种戏谑的腔调,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还有谁——听说你在喊我。”
“啊啊,对了。门没有锁。”
门开了。出现的当然是个一袭黑衣的魔术士。表情上的戏谑成分较往日显著加重,如今又加上一层迟钝的紧张感。这里不是魔术士该来的地方,这可能是他在保持警惕。
他就是基利朗谢洛——现在用的名字是奥芬。
就在梅晨盯着他看时,奥莱尔突然问道:“『所以说』,后面呢?”
“哈?”她尖声惊讶了一下。
奥莱尔慢慢地说:“我在问,梅晨——你说『所以说』,后面的还没说完。”
“是、是的……”她瞥了黑魔术士一眼,咳了咳,把痰清掉。
只见奥莱尔又把身子深深地沉进了椅子里。她等黑魔术士进房间关上门之后,才继续自己的话。
“这盘棋怎么下都行不通——正面攻击是不可能了。所以说——”她停了一会儿才说,“所以说,干脆把棋盘打翻,只有这个方法了。”
◆◇◆◇◆
他进屋之后,梅晨就出去了——微微塌着眼睛行了一礼。
但是她忘了拿剑。刚刚为止还挂在她腰上的那把剑,和包养道具一起被丢在屋里。等到她关上房门奥芬才注意到这件事——他再回头时已经晚了,只能听见门对面的走廊上传来她快步的走路声。
“……干嘛要这么着急?”奥芬不满地自言自语,拾起那把剑。金属的剑柄已经完全按照她的手形凹下去,和他的手完全不合。
他细细地观察刀刃的反光,说了一句:“质量不错,但是剑很普通。”
“你懂剑吗?”以开玩笑的口气说话的,当然就是坐在屋中椅子里的小个子老人。奥芬这几天一直住在这位名叫奥莱尔的老人这里。
奥芬拾起放在一旁的刀鞘,把剑收进去,说:“……这就好比是在杂货铺挑选锋利好用的剪刀一样。道具的鉴别方式都差不多。难道你还相信剑是有灵魂的吗?”
“我这一生中折断过的剑,有十多支。”老人咕咕地笑着,趣味盎然地说,“但是我还活得好好的,只是……”
这时老人的话停顿下来,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他摩擦着双手继续说:“虽然还活着,并不表示我没有被折断。不过——我对道具倒是没有特别的偏爱。”
奥芬听完把剑放回原处。他的手往腰上一叉,慢慢地转过头来说:“那……你喊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很简单。”奥莱尔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他,“不要去基姆拉克。”
“我拒绝。”奥芬也直直地看着老人,他回头瞥了一眼梅晨离开的那扇门,又说,“……虽然我现在没有你们的帮助什么也做不了,还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但是我有我的目的,这点不会改变。”
“梅晨心里还有其他的打算……这也无所谓?”
“这种事情我早就做好觉悟了。基姆拉克的死亡教师只会在有利可图或是别有私心的情况下才会给予帮助,我可没把他们想象得过于美好。”
“明知道对方有私心,却还愿意配合行事,你这样的人倒是挺美好。”奥莱尔的话在奥芬听来,确实有点认同,但他没有多加理会。
奥芬想转开视线,于是他动动肩膀,摇摇头说:“决定了,明天就出发。”
“有点突然啊。”虽然听到了意想不到的话,可老人根本不为所动,嘴角甚至浮现出笑意。
奥芬心里咂咂舌头,说:“至今已经等太久了。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准备。早一点行动的话,还省得被人威胁,一会儿说不要去,一会儿说有私心。”
“也可能你们在这里多待一天,寿命也就得以延长一天啊。”
奥芬没有理会奥莱尔的戏弄,他大步走到窗户旁边,朝外面看去。马吉克依然一动不动地杵在最后看见他的地方,在稍远一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