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踩了几脚。克丽奥发出一声不高兴的惊叫。他不管这些,面朝萨鲁说,“可恶——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再怎么沮丧也没有用。”
“再说一句,如果是基朗谢的话,听起来像不像基佬街?”
“这样字数就不够了。”
克丽奥和马吉克在旁边说些胡言怪语。奥芬无视他们。
“魔术士无法使用魔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奥芬挽起胳膊说。他注意到克丽奥和马吉克闭上了嘴巴看着他——不过奥芬故意不看他们。面前的萨鲁则是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被奥芬轻轻伸出手制止了。
“不可能有这种事。为什么我不能发动魔术,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感觉一般被称作魔力,这是先天就具备的东西——不会消失。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就叫做‘构成式’……”
“构成式?”克丽奥不能理解。
奥芬没有回头,解释道:“这个解释起来就长了,简单来说——它就是一种不同类别魔术的设计图。我们的魔术,是在限制的条件下,制造出一个对自己来说理想的世界,也就是魔术造成的效果。魔力是通过构成式加以控制的。构成式是用思想编筑而成,在构成式中注入魔力,就算准备OK,接着是通过咒文来决定魔术的影响范围。”
“那这一连串的作业,是哪里出了问题?”萨鲁冷静发问。
奥芬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无法编筑构成式。”
“怎么会。”马吉克惊讶地说。奥芬回过头来,他身上的斗篷又脏又皱。
奥芬向少年张开胳膊,这动作很简单,但是他心里却波澜起伏:“这也——就意味着……也就是说……”
他说话的同时,自己的内心也意识到了更多——这使得他的声音渐渐听不清楚。最后只能看见他的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在说什么。
克丽奥伸出一根食指,说道:“也就是说,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就是这样。”
“……和马吉克一样了?”
“比他还差。”奥芬说完,又转向萨鲁说,“不要说冲击波了,连一点微风也搞不起来了。”
他的语调很是苦涩——
萨鲁的目光十分冷静。他身上的伤治好了,但是穿的衣服依然满是血斑。这和那些神官士兵是同一款式的服装,不知是因为破得太多,还是原本就如此,他穿的这一件比较粗糙。
他叹了一口气,不再看着奥芬,把视线转移到天花板上,并用滑稽的动作挠挠头。
他说:“关键就在黎明时分。夜晚对我们是有利的……到了早上,看守的换班人员就会过来,会发现我的尸体已经不见了。黎明,到黎明为止的这点时间,我们必须要比敌人先行一步才行。”
他从怀里掏出刚才从神官士兵那里抢来的两根警棍,把其中一根扔给奥芬。
警棍旋转着飞过来,奥芬接住它。这是个长约三十厘米,重量很轻的铁棒,可能里面是中空构造吧。但是拿在手里的感觉却很坚硬,接下它之后手心里感到一阵酸痛。他拿着它,继续等萨鲁说话——萨鲁趁一口气还没有完,继续说:“刚才也说了,看守的换班是在黎明时分——这段时间是安全的,但是我们不能在这儿乖乖地等着被抓,必须赶紧到地面上去,逃进街区。虽然不大乐意,但是躲在我家里的话,还是能争取到半天时间。就算是库欧,对我哥哥还是无法轻易出手的。”
就在大家听得愣神的当儿,他笑了一下,熟练地做出一副媚眼。这位手拿警棍,身穿染血的神官服的杀手口气轻松地说:“……事态已经这样了。就先从能用的武器开始吧,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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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嗯嗯么哦哦哦哦哦回诶诶诶事日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我觉得你是在问怎么回事,但是我也不知道啊。”多进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在小屋中央,对着一团着过火的痕迹看了看,戳了戳。
房间被一团小小的光明笼罩着,他的哥哥手拿一柄剑,在房里毫无意义地转圈,像个陀螺一样——
“谜团就在这里!”他用剑指着门口。
门口就是门口,和他最后一次看到的门口一样,再看一遍也依然是一个门口。这间屋子类似树林小屋,站在门口整个房间就一览无余。打开大门直接就是房间。没有地垫,没有伞架,连邮件箱都没有。
就是个门口而已。
“…………?”多进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博鲁坎说:“——看似是这里,但其实是那里!”
说着他把剑移动到床铺的位置,看来是因为身体转了一圈,指错了。
(也无所谓了。)
多进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把视线转向那张床。
床上没有人,本该在那里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那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昨天老子确实对那个女人的暴戾态度说了几句坏话,但是没想到就因为说了她几句,就连夜潜逃了。最近的年轻女孩真是一点作为社会人的耐性都没有!”
“我觉得和社会人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