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于是他用警棍戳了戳克丽奥的额头说,“我不是说了吗,就算我不说,用脑子想想就能想通了。”
“……唉?”最吃惊的马吉克,他用诧异的表情看着萨鲁歪着脸,摆出一副哥俩儿好的态度拍着他的后背。
萨鲁很开心的样子,把马吉克拉到最前面,并踢了一下克丽奥,让她退后。
“答对的人,就要让他升一级,站到好位子上。”他松开马吉克,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干嘛踢我。”克丽奥抱怨着,弹落牛仔裤上的脚印,但是因为这条牛仔裤已经被黄尘搞得很脏,所以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于是——
终于听懂了萨鲁说的话,奥芬像个傻子一样说:“刚才的,就是正确答案!?”
“是啊。”萨鲁笑了笑,他用警棍穿过瓦斯灯顶端的吊环,把它晃来晃去,“大约是三百年前,由天人建造的最大的、最后的要塞。名字……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因为规模太大了,不要说掩埋,连封堵都做不到,而且好多地方都粉碎了,经过雨水和地盘松弛等原因,突然在某处开了一个出口。不算迷路、被吞没、以及被死亡教师追杀的话,这里是连通神殿街和外围街区的唯一自由路线。”
“……我知道一个好方法,可以治好你这种讨人厌的性格。”奥芬发出险恶的声调。
萨鲁又笑了一下,然后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一看就是装的,他说:“哦?是什么方法?”
“在你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我是死亡教师』,然后从〈牙之塔〉操场哼着歌散步,一直走到后门口。”
“那还是算了吧。我刚被说成一个大叔,还不想这么快就死。”他呵呵地笑着,这样的行为还不至于让人来火。
这时,有某种东西涌上奥芬心头,他猛地抓住萨鲁的手腕,说道——“魔术士,不会做无意义的杀人。”
已经忘却的头痛灼烧着大脑。他的表情在疼痛中扭曲。
萨鲁依然笑着,只不过在他只是单纯觉得有趣的笑容中,混杂了一丝冷笑。
“……真的吗?”他问道,仿佛已经看透一切。
伴随头痛,右手腕感到一阵剧痛——
“呜……!”奥芬喘不过气,当场跪倒。握住萨鲁手肘的右手手指以奇怪的形状萎缩,看上去像一只死掉的蜘蛛,并伴有痉挛。面对不受控制的右手,奥芬咂舌。他把右手放在地上,用力握紧左手,奋力朝右手打去——
“奥芬!?你干什么——”克丽奥在他旁边蹲下来。奥芬不管她,击打右手的疼痛使他皱紧眉头。右手的痉挛停止了,但是随之而来的脱力感使身体无法动弹。颧骨附近喷出的泪水使他感到很不舒适,他拼命抵抗并闭上眼睛试图驱除这份感觉,在脑海中发出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质问——
(刚刚的……疼痛,到底是属于被打的右手,还是左手……?)
询问的对象不是任何人,也不是自己。只是毫无目的地投出疑问。这么做,和抛弃疑问也没有多大差别。
最后,他——
喘了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看着克丽奥担心的表情,说:“……没事了。”
“真的?”她的声音中满是怀疑。刚刚下蹲的幅度较大,把雷奇从头上震落了。龙族幼崽在她脚下东张西望,突然从舒适的睡床上被丢出来,使得它还搞不清状况,不知为何开始翻跟头。
看了一会儿后,克丽奥把它抱在胸前,说:“你出了好多汗,奥芬。”
“嗯嗯。”里面一部分是眼泪,没有大碍。这句话奥芬只在心里说了说,然后站起来,“最近都没有机会好好睡觉,可能有些疲劳,站着会头晕。”
奥芬摇摇头,把手扶在金星直冒的眼睛上。睁开眼后,拉着克丽奥的手站起来,对萨鲁说:“……刚才说的,能把天人的遗迹破坏成那样的存在,到底是什么?看你一副知道的口气。”
“……怎么说呢……”萨鲁并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奥芬凭直觉看出,他并没有任何想要故弄玄虚的意思。他用手推开一脸不悦的克丽奥,瞥了一眼依然用混乱的眼神东张西望的马吉克,重新看向萨鲁。
这位年轻的死亡教师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代之而来的是冰冷、严肃的眼神,他说:“你们这些人,内心对我们是鄙视的吧?”
“啊……?”奥芬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意识到他的态度发了改变。奥芬不动声色地让克丽奥往后退一一并观察着地上的警棍,那是刚刚他发作的时候掉在地上的。
但是萨鲁开没有立即发动攻击的迹象,他本身依然保持着将警棍插在瓦斯灯吊环里的动作,和战斗状态相去甚远。他静静地开口说:“我们赌上自己的一生,究竟在做什么……这点你们根本就没想过吧?”
他用低沉的声音只说了这么多,就转过身去一一拉着马克的胳膊,重新开始往前走。
“…………?”奥芬和克丽奥(顺带还有雷奇)彼此看了看,都是一脸诧异。总之他拾起地上的警棍,向萨鲁赶去。
萨鲁走得很快,一边甩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