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部的传唤,请做好心理准备。”
“知——知道了……”阿莎莉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位事务员拿着谢礼,转过身走掉了。目送着她的背影,基利朗谢洛——
小声地说:“……这次又会是什么惩罚呢?”
“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啊啊!?”天魔魔女的惨叫响彻全〈塔〉——这正是两周之前发生的事。
“不过仔细想想,这算是非常宽大的处置了不是吗?”基利朗谢洛把手背在脑后,心情很是轻松。看来人一旦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反而会觉得非常轻松,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只要秘密处理掉的话,就不会做任何记录。”
“……这只是〈塔〉不想在公式文件上留下危险品外泄的记录罢了。最高执行部的这套做法我再熟悉不过了。”阿莎莉抱怨着,顺便把脚边的一块桌子碎片踢飞出去——打中了倒地的哈帝亚,他爬了起来。
“但是啊,”处于昏厥中的哈帝亚似乎也听到了刚才的所有对话,他站起来没有任何延迟地加入了谈话,并竖起一根手指,“明明是要去处理天人种族的遗产,却根本不给我们配备相应的装备,这又是什么情况?”
大陆的古代种族——天人种族。她们留下的遗产中蕴含了强大的魔术力量,普通人类也能加以利用。这种遗产散布在大陆的各个角落。不过正确地来讲,应该是古代种族在大陆上消失之后,遗留下的日常用品和武器被人类擅自挖了出来,自发性地进行使用方法的研究。
最重要的是,像这样的魔术遗产,绝大多数都具备强大的力量,特别是武器的话,都经过了专门的设计,目的是为了能够与魔术相抗衡。如此一来,如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没有专门的器具,或者更简单地说,没有另一件已经将使用方法解析成功的天人武器的话,想要战胜是非常困难的。
在场的人中对古代种族遗产了解最详细的只有阿莎莉。基利朗谢洛和哈帝亚都很自然地把视线投向她。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把手拖在自己的下巴上一一
“有关‘鳄鱼之杖’的话,其危险程度还没有那么极端。之所以没有派遣机动队,可能就是基于这样的判断。”
“真是这样吗……前一段时间的拟态虫骚动,也是把任务硬推给我和哈帝亚。我觉得执行部还不至于这么和我们过去不吧。”
“恰恰相反,像拟态虫那么危险的东西,凭机动队那种程度的装备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他们基本上只会以集团形式作战,拟态虫的拿手好戏正好就是混入这样的集团中,是专门的杀人兵器。”
“那这次呢?”
“鳄鱼之杖并不会对持有者给予保护……虽然杀伤力比较强,不过还没到非常头疼的程度。只要能搞清楚它在谁的手里就行了。”站在半毁——不不不应该说是全毁——不不不应该说已经完全消失的酒吧残骸中,阿莎莉做出一副严肃模样。
基利朗谢洛说:“若是这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手杖这种东西,拿在手里马上就能被人看出来才对。”
“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走来走去,偶然碰见那个疯子的概率到底有多小,这点你考虑过吗?”阿莎莉不高兴地皱起鼻头叹了一口气,一脸厌烦,“毫无目标地东跑西晃,已经整整两个礼拜了依然没有任何收获。那些被害人好像把拿着鳄鱼之杖的那个疯子——叫做塔夫雷姆的震撼之夜对吧?他们的遭遇地点也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那把手杖是被当做垃圾扔掉的吧?”基利朗谢洛继续问,“只要调查一下〈塔〉垃圾场里的东西是通过什么路径流入塔夫雷姆市的,这样的话或许可以找出有哪些人可以偷到它。”
可是她马上摇摇头说:“恐怕是流入了二手回收中心。塔夫雷姆市的所有人都可以通过那里的市场获得手杖。”
“从一开始,就一筹莫展呢……”
“这样一来的话,反倒是那把手杖无法保护持有者这一点比较棘手。这就说明那个人可能会被路过的警察轻而易举地逮捕,一旦变成那样——”
“手杖的出处一下子就会被社会大众知晓。”
“真受不了——”突然插嘴的是哈帝亚。抱起胳膊,以他特有的动作歪过脸,自我感觉良好地说,“这么说到底,不就是我们要给阿莎莉犯下的错擦屁股吗——并且还是无偿的。无论如何都太不合理了吧,我和那边那个没脑子的恋姐癖患者可不一样,我希望能拿到正当的报酬。你多少应该表示表示吧,阿莎莉——”
咚!
——阿莎莉又是一拳,哈帝亚彻底沉默。
看了一眼鲜血淋漓倒在地上的哈帝亚,基利朗谢洛叹了一口气说:“那,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这片惨状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他朝周围比划了一下。
阿莎莉看了看完全化作一片瓦砾的酒吧。她默默地——指着掩埋在瓦砾下的一个人。那个人全身破破烂烂,手指头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痉挛。
“?”基利朗谢洛向她投去询问的视线。
“好像是——这个男的,也可能是那边那个男的……啊,说不定是那个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