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就是先王的侄女们--那几位公主?是这样吧?」
「你知道得很清楚呢。正如你所说的是那几位公主,而且她们还很小。与之相比,巴鲁--也就是娅拉公主的儿子,无论作为功勋卓越的骑士,还是精忠报国的人物都已为人所熟知。」
「哈哈,也就是说具有相当的知名度了?」
「并没有那么简单。也有一股势力在支持先王的侄女,就是小公主来继承王位。」
少女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呀……」
「正是如此。总之,不可能就那么轻松解决的。」
国王的存在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即使男人言词不多,单从他严肃的语气也可以说明一切了:「我对骑士巴鲁也略有所闻,因为他的勇武与忠诚是远近闻名的,我想他大概能成为一个好国王,并且盼望着德尔菲尼亚遭到的神秘诅咒只要不降临到他的头上就好了。可是……」
「嗯?」
「最难熬的五年过去了,骑士巴鲁也将正式被立为德尔菲尼亚国王的时候,某一天,我父亲--费尔南伯爵,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其实你才是德鲁瓦王的亲生儿子。」
「啊?!」
男人苦笑着按住额头道:「你一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吧,可是父亲是从不说笑的,这一点我在懂事以来便非常清楚的。」
「不会吧。在那之前……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男人露出了复杂的笑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一直相信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而在我年幼时去世的母亲,我也一直把她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
少女沈默了。她知道,再怎么安慰也是无济于事。可想而知,当时男子的心已经被这无情的事实击的粉碎。
「父亲告诉我,我是德鲁瓦王身边的某个侍女遭到他奸污后所生下来的孩子。」
「可是,按照常理,若是国王的血肉,不管是妾的子女还是什么身份,都会作为国王的孩子受到抚养吧?」
「的确。国王就是有三妻四妾也是很平常的。可是德鲁瓦王却不同。他是一位一生中没有爱妾的国王。」
「这倒是很少见的事。」
「何止少见,简直是异常。比如说奥隆王现在有五个爱妾,妻妾间的地位分得再清楚不过,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避免了不必要的争端。其他的王也大都如此,南面的一些国土可是更为盛行……」
对一个少女说这些话,男子还颇有些犹豫不决,可是没想到少女反倒把话接了过来:「也就是所谓的建造后宫,让女人大量地涌入宫中吧?」
「你知道的倒真多啊。」
「人就喜欢这样吧,特别是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接一个似乎永远不会腻的。」
这明显是一种嘲弄的口吻。丝毫听不出那种特别厌恶或是羞耻和憧憬的感觉。这对于这个年龄层的少女来说是不多儿的。
「渥尔又怎样呢?在你做为国王的时候,也是被女人包围着吗?」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些时间?」
「唉,你着什么急啊。没必要那么不好意思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天下的男人不都如此吗?」
「我说你啊,别把人看得跟发情的狗似的。」
「在我看来就是像嘛。狗也罢,人也罢,一年之中不都在发情吗?」少女的口吻颇为冷淡。
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不能这样断然地下结论。要说是少女特有的洁癖倒也可以理解。但又感觉不到她对男性的品性有什么特别的厌恶。
这是一种更痛烈、更厉害、更为深刻尖锐的批判。这是与男人所说知少女或少年完全不同目光,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依旧深绿色的眸子。
为什么要焦躁呢?连自己也无法辩白了。
「总是有什么不同吧。我说……现在讨论发情什么的可是离题太远了。说一句与问题无甚相关的话,你要清楚,人们因为想要想爱而去爱,那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那是当然的了。」
被她这么若无其事地一说,男人又无可奈何地用手支住额头:「所以说你也用不着那么生气吧。」
「我并不是生什么气。只是看不惯人类男子那种见异思迁、来者不拒、无节操、随便而无责任的态度罢了。」
竟然被罗列出了这么多。
男子不由得苦笑道:「你似乎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呢。」
「多着呢,你试试看因为自己的情欲而对我说『你也不讨厌吧』、『我来疼爱你吧』之类的话,断两三颗牙齿是肯定的了。」
虽然是自作自受,但一想到那些被少女这双美目欺骗的男人,渥尔不禁由衷地感到同情。
「那我就先拜托你了,请不要打断我的牙齿啊。」想着想着突然感觉一阵寒意,所以男人不由得这么说道。
「我才应该拜托你,别做出逼我打断你牙齿的事来啊。」少女还嘴说。
男人笑着说:「这样的话我就安心了。当初我就算遇到这种事也完全像个木头人一样,周围的朋友都经常拿这个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