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寇拉尔还有许多支援你的人,所以轻举妄动的话反而会危及到己身。」
「那么该怎么样呢?」
「只要将你的形象贬低就可以了。」
「之前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吗?只要证明你是个恶人就可以了。佩尔泽恩也同样会想到这一点的,而以他的立场来说,只要将你冠上恶人的名声就可以的话,反倒来得简单呢。」
「他一定已经准备充分了,而且已经将你漂亮地赶出寇拉尔一次了。但这还不足以让他能够宣称已夺取了整个王室。寇拉尔的人极为反对由没有王族资格的侯爵来支配自己。而且对改革派自作主张的言行非常抵触。他当然会尽力控制这种一时的兴奋状态并且将头脑冷静下来,而且对佩尔泽恩来说,这样的情况理所当然也不是他会期待的。」
「……」
「那样的话只要证明这个叫渥尔.格瑞克的人根本不配戴上皇冠、他只不过是个败类而已,这样不就好了?就算是巴鲁也会放弃抵抗的。」
「比如说呢?」男人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问道,他精悍的脸上也浮起了紧张的感觉。
少女的表情依然认真,却也显出些许的犹豫:「比如说……虽然这样说不太好,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但我觉得最有可能说明问题的应该是就是这个了。」
「莉。」告诉我,男人这样示意着。
少女轻轻耸了耸肩:「对面就是我的房间,却没有准备睡床。」
「你说什么?」
「虽然放上了很多家具,但看起来也就是间客厅。当然我是不介意的,比起在这种床上睡觉我反而觉得那样会更舒服。但是,尽管你已经那样说要给我同样的照顾了,而作为主人的达鲁卿也答应会像对待客人一样,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确实很奇怪。无论对方的身份如何低下,都不可能答应让他留宿却又提供一间没有床的房间。
「而在看这间屋子的话,就放着这样漂亮的一张大床。这样一来,我就只觉得他们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睡在这里了。」
「莉,到底……」
「回到刚才的话题,继续说让你身败名裂的方法,虽然我不想说说这种话却也不得不说。比如……只是比如啦。你其实是个会把未成年的女孩子--也就是我--强行拖上床去做恶、并以此为乐的,有这种不正常性癖的人……那别人会怎么说呢?如果最后还在那个当口死掉了呢?」男人倒吸了一口气。
少女也带着有些恐惧而认真表情慢慢点了点头:「这也许成不了什么重罪,但到底也不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吧。受人尊敬应该是身为王者最低限度的义务了吧。无论是你的名誉还是评价都会毁于一旦的。就算是凭空捏造的,像这样把你我的尸体从这种地方叠在一起丢出去的话,任谁也会这么想的,或许会说是因为愿望无法实现而一同自杀的呢。这一定会变成王室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而这里也是让巴鲁亲眼来确认的最好地点。即是德尔菲尼亚境内,又远离寇拉尔。另外,女孩子与国王的自杀行为也是不能公诸于世的,无论是为了保全国王的名誉,还是为了保全整个德尔菲尼亚的名誉,唯今之计只有宣称渥尔王是在旅行途中因意外事故去世的了。而证人就是骑士巴鲁,此外再无他人。为了掩盖你的丑事,就算是巴鲁也只有配合他们的说法了吧,之后便只有让放弃了原则得自己戴上皇冠了。」
少女住了口,男人却哑然无语,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有这种蠢事!无论佩尔泽恩怎样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也不可能使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惊愕的男人想用有些不由自主的舌头这样反驳回去。可是他看到少女严厉地摇了摇头。
「被权力的欲望所控制的人是不能用常识来判断的,无论是多么疯狂的事他们都能平心静气地做出来。我的朋友常常这样说。」少女的声音缓慢而稳重,婉转地告诫着男人要认清事实。
「莉,到底……在你的头脑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那个声音似乎已经有了些许的颤抖。
如果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不仅会令人觉得困惑,有时也会带来一些恐惧的感觉。现在的男人恐怕就是如此。
「总之你先去对面的房间里看看吧。是不是一个合适收留客人住宿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男人带着一脸似是惊恐的表情凝视着眼前的少女,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可是,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男人却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已经被关起来了!」
少女也不由得惊叹一声,连忙飞奔过去察看门锁。好象是用什么方法从外面把门堵住了。
「被我猜中了。」
「但是,就算是把我们像这样关上一晚……也够不上丑闻的证据吧?」
男人在瞬间找回了原来的自己。他只是没想到事实正如少女所说,而且这么快就得到了证实。不过,至于这是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能说出的话、能想到的事就要等这件事结束后再议吧。
「就是说。正因想到了这一点……」话未说完,少女就脸色大变。
「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