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而这次男人看待走在身旁的少女却也不再是原来的眼光。
当然,现在已经真切地认识到了她不是个普通的少女,甚至半信半疑地考虑着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在少女这边似乎也转变了看待男人的态度,并不是说有了什么特别的感情,而是彻底将他看作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虽然你反对,不过我这么说其实是在夸奖你。」少女说道。
「真抱歉,我却完全没有被夸奖的感觉。」男人还嘴说。
在走出森林一段路程后的山丘上,两人正享用着少女将刚猎到的鸟灵巧地料成的午饭。
在刚烤熟的鸟肉上,撒上了从路过的猎人那里得到的盐。作为野外的一餐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对两人来说也正是无比的美食。
中央的权力斗争似乎已经传到这个远离首都的偏僻地境来了,途中横穿罗榭大道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传言都飞进了两人的耳朵。甚至有人说已经决定就在最近举行新国王的加冕仪式了,为了阻止他们渥尔王已经结成了一支国王军,马上就要向寇拉尔进军了,战事一触即发之类的谣言。
男人听了也只能苦笑不已。何止是军队,现在自己所有的也只是这个身体,和作为伙伴的一名不寻常的少女。
「传闻变得越来越离谱了,已经连国王军都有的。人的嘴一张就不知道哪里是界线了。」
「确实很有趣呢,」少女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这里应该是离寇拉尔相当远的地方了,不过看来大家还是相当期待的呀。」
「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了。既然传闻都这么说了,那就快点结成国王军看看吧?」
虽然说得很清淡,但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的,男人不禁又苦笑起来。
「我虽然不相信什么神灵,但你说不定真是巴尔德派来的呢。」
「我也不相信任何神明。」少女说着,用手扶住了腰间挂着的佩剑:「我相信的只有这把剑、自己的能力、和直觉。总之,尽了自己的全力,命运如何就交给上天了。没关系,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正义在我们这一方。」
「哦?也就是说你相信我是正确的了?」
「我对佩尔泽恩和改革派都不了解,不过我看不出你是在说谎,于是就自动认为编造谎言的那个恶人一定是佩尔泽恩了。这个理由很简单。」
确实是简洁明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以后要怎么办呢?」
「去比尔格纳。男人肯定地说道:「现在我虽然分不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但也有些战斗力是可以毫不怀疑地定义为同伴的,比尔格纳要塞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那个要塞已经被敌人包围了呢?」
「那么我的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也就会放弃夺回王位这种不可能的事,只是单独一人去救出我的父亲。」
「倒也不是单独啦。」
「你是不是忘了把我算在内了?」少女说道。
男人苦笑着继续进一步地说明:「守护比尔格纳要塞的是拉蒙纳骑士团,他们是可与迪雷顿并驾齐驱的德尔菲尼亚屈指可数的强大战斗力之一,而两边的团长也相当口结。」
也就是说只能要和拉蒙纳骑士团联系上,就可以马上将国王健在的消息传递给迪雷顿骑士团的团长、也就是国王的弟弟--骑士巴鲁。
「但是,佩尔泽恩会放过那么重要的地点吗?恐怕会第一个加以控制的吧?」
「恐怕是的。然而,想要完全控制拉蒙纳的力量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他们应该没有可以与之对抗的战斗力。迪雷顿骑士团长巴鲁应该不会发出压制比尔格纳的命令,而改革派为了保护自身安全,也不得不将一万的禁卫军团放在手边才是。」
「之后可用的战斗力呢?」
「各地的大贵族和军队统领吧,这些也是一样。如果用低劣的手法镇压导致他们与比尔格纳联合,那情况就糟糕了。」
「哈哈哈,是不是意料之外的难分敌我啊?」
「那也是没办法的,你不是已经肯定了像达鲁那样的标准了吗,那个或多或少也是有一定正确性的吧。虽然表面上掌控着德尔菲尼亚的是改革派,但说到能令这些人真心效忠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像这样的有多少呢?」
大多数的领主和贵族们对寇拉尔被改革派所掌握这个事实的感觉,不外乎『晴天霹雳』这四个字。但表明立场出来反抗其统治的领主却不见一人,改革派占据了王国的心脏部位--首都寇拉尔,并完全控制了近卫军团,敢迕逆他们就等于是自取灭亡,在这种情况下明哲保身也是当然的。
「而比尔格纳也并未正面反抗改革派,但却也没有积极的支援其活动,只是顺应父亲的策略,对改革派表面赞同而已。」
「那么你相信比尔格纳的根据在哪里?」
男人略微颔首道:「我所知的只有那个骑士团,和那位团长的人品而已。」
「只有这些啊。」少女的言语中夹杂着冷漠与不屑回应道:「不错啊,这么说来还真是非常不错。」
「你是不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