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获得了自由身他肯定会想只要能去那男人身边是最好的,所以会欣然出阵的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可以把将军的一个女儿扣为人质,除此之外的办法自然也有很多。”
“嗯……”
杰纳祭司长急切地开口问:“你们两人到底在商量什么?”
“也就是这么回事,祭司长,德拉将军最终还是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同伙,他就是因此才被囚禁起来,这一点尽人皆知,而且恐怕也已经传入那个男人的耳朵。可是君主带着自己的同伴来找一个家臣,这种事该有多怪。所以恐怕那个男人在欣喜之余想得最多的还是如何让他们从这个戒备森严的寇拉尔城逃出去。当然,他最为担心的是那些同伴做出投靠他的样子其实却是要去抓他。”
那个男人到现在还不能清楚地分辨孰敌孰友,而且也曾经有过一次被本以为是同伴的人迎进云塞最后却又背叛的经历。
杰纳祭司长虽然清楚齐风想说的是“接下来的事他也一样会怀疑的”,但还是忍不住提出不满的异议:“不过,就算抓了人质作要挟,对方可是那个德拉将军啊。难保他不会选择牺牲自己女儿的性命。”
齐风毫不犹豫地点头:“恐怕是这样的。将军当然是有了这个觉悟才投靠向那个男人的,即便是亲眼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被杀,他也不会迟疑。所以祭司长,这一点就完全不用考虑了,我所说的关键是那个男人会怎么想。”
“哦?你倒说说看。”
“总而言之,明明被我们关押着的德拉将军却突然意气风发地来投靠自己,那个男人多少也会怀疑的吧。”
齐风瘦削的脸皱了起来,面对理解力这么差的人,他已经疲于解释了。
“就算让那个男人趁乱逃走,他也一定会觉得奇怪。早这样严密的监视下,他一定很清楚凭自己逃出去是不可能。然而他却逃出去成为了自由身,就这一点那个男人一定会怀疑其中有内情的。怀疑是自然的。那么,原本坚不可摧的主从关系就有了裂痕。那个男人一定会用怀疑的眼光看待将军,而将军对于如此看待自己的男人又会怎么样呢?大概会后悔自己竟然效忠于这样一个男人吧。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您不认为试试看会有什么结果出现,很有趣吗?”
司令官和祭司长都深思了起来。
总之,齐风言下之意就是要离间他们。使那个男人与德拉将军之间深厚的羁绊出现裂痕,如此一来,那个男人将会逐渐走向孤立无援的境地。
“但是,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将军因为女儿被当作人质,而决心与那男人拼死相争?”
“这个怎么说呢……”齐风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身为一个习武之人的尊严,德拉将军的内心深处是绝对蔑视对自己的主君有所不敬的做法的。”
更多的含义便是:将军他会毫无怨言地都绝对相信陛下,而且也早就做好了自己的女儿会被杀害的思想准备。而对那个男人来说这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他一定会在暗地里对这个将军持有疑虑。这种想法是自然而然的。
“嗯。您怎么想呢?侯爵?”
佩尔泽恩侯爵考虑了一会儿,最后慎重地开口说:“不算是个坏主意,不过……我很难赞成。”
齐风一副受到伤害的表情:“侯爵对我的提议有所不满吗?”
“不不,这是个绝妙的主意。我对于齐风大人的才智深表钦佩。”他时刻都不会忘记这样随口的赞美之词。金发少女曾评价说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傻瓜,而实际上,如果没有这个人。改革派早已分崩离析。
“只不过,对于你的那项提案,非常抱歉,恐怕只适用于对方是一般人的情况,却未必适用于那个男人。”
“侯爵,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珊格司令官一脸困惑地说。“那个男人是盗取了国王之名的无耻之徒,不,应该说是大罪人!贵为当今宰相的您怎么能随便夸奖那样的男人呢?”
对于这样的责备,佩尔泽恩只是浅笑地看着司令官:“珊格司令官,您这样的错误让我很困扰呢,我这样的人对于宰相之位可是受之不起。”
话虽这么说,可任谁都知道,这个人的权利决不在那官名之下。
尽管他名义上的职务仍是侯爵,但包括现在德尔菲尼亚的军务在内,直到内政、财务、司法等各方各面,这个人即使不能全权裁决确也-->"><b>本章未完</b>有着不可等闲视之的影响力。
尽管如此,侯爵还是一直拒绝着宰相之名,他似乎是顾忌着不想自己一个人集中所有的权利。至少,能够指挥整个政府的是‘革命派’,而不是特定的某个人。不过,现在却建立起了一个以佩尔泽恩为中心的内阁。那个侯爵始终认定自己是不能与那个男人并比的。
“那个男人确实是骗取了皇家之名。然而即使是虚假的国王,他到底也是曾被称为德尔菲尼亚国王的男人。何况他还曾从我们重重的包围中逃脱只身一人翻越帕齐拉山脉,如今又回到我们面前,你仍然认为他会是个普通的男人吗?”
齐风激动地倾身向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