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了加冕仪式,王国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承认了他是这寇拉尔城的主人。”
侯爵只好偷偷苦笑:“你依然是那么的顽固……那男人不过是个乡下领主的儿子。好像追究起来的话,把那男人认作是伟大的德菲尼亚国王后裔的人,原本不就是大人您吗?”
布鲁库斯沉默着。
侯爵像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般摇了摇头,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那个时候……以先王的妹妹娅拉大人为首,包括我,没有一人相信那回事。诚然这王城内部是由大人您宫内府管辖的,内府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继承陛下血脉的王子有几人诞生,大人您若是缄口不言的话,消息就绝不会落入我们的耳朵里面吧!”
“果真是这样吗?”布鲁库斯缓缓地反问道:“侯爵大人,内殿哪怕是一根针落到地上,想必也瞒不过大人您的耳朵吧!”
佩尔泽恩侯爵面对对方的嘲讽,不得不暗自苦笑。
不过这句绝对是实话,以侯爵的情切基本上都逃脱不过他的耳目。只是,真正能够作到事无巨细这种程度,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所以他辩解道:“遗憾的是,不管我用多少耳目,也不可能知道二十四难免令人深感痛惜。但如果一切都很明了的话,去年也就不会和大人您辩得口干舌燥,互相争论不休了。”
“这……”布鲁库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心想那件事不是早已经有了定论,怎么现在又搬出来翻案了。
侯爵像是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一般,又添加了几句:“那个时候……费尔南伯爵说他的儿子实际上是德鲁瓦陛下的血脉,乃是二十年前在这内殿由陛下亲手托付的。这般可笑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呢?退一步说,即使真的是陛下的血脉,那么为什么在这王城内诞生,又要特意送出城外呢?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了,如果是陛下和心女子爱情的结晶的话,陛下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孩子丢弃在山野一样的地方呢?如果是陛下之子,陛下自是会早早地赠予其王室名分,让全国上下得知这一喜讯。正因为我们考虎到这一点,所以当时我们才一起表示反对,并以伪诈王室的罪名把费尔南伯爵和他那个儿子打人大牢。这见件事大人应该还有印象吧!”
“陛下当年这么做,自然有陛下自己的想法。”布鲁库斯缓缓地伸了个懒腰,回答道:“我们不过是陛下的臣子,妄自猜度主君想法的行为岂不是非常不敬,希望侯爵大人对此谨慎一些来得好。我们只需要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在陛下过世前,曾经把一封用德尔菲尼亚王家徽章封印起来的书简交付给我,并且给我留下了非常奇怪的一句遗言,还要我对谁都许泄露出去,要牢牢地藏在心里。”
说到这里,布鲁库斯神色看上去颇为恐慌,说话声也不由地放低了下来:“陛下的遗言非常奇怪。陛下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一个人这封书简的存在,而由我一个人负全部责任予以管理,不在某一场合绝对不允许开封。如果陛下的预计与现实出现了偏差的话,就当作机密秘密地予以销毁。”
从主君那里接受了这般奇怪至极的遗言后,布鲁库斯果真没有告诉给第三者,也没有擅自打开过书简,称得上是人臣楷模。
“那特殊场合……说实在的,虽然我接受了陛下这个命令,但当时心里也不清楚究竟是指怎么一回事……只是我一切都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做了。也许陛下是这么想的,一旦自己过世后,继承者发生了什么三长两短,或者在处理继承者问题时,斯夏的费尔南伯爵带着儿子来到王宫的话,在最高会议的席位上,作为陛下的遗命予以公布。”
佩尔泽恩侯爵的嘴边再次浮现出淡淡的苦笑:“娅拉大人可真是可怜,在这种场合居然倒下去了……”
每个人都持有这样的想法。其实那时大家心中都巴不得倒下去是手持书筒的布鲁库斯本人。当时,不论是大司教还是秘书官都拼命质疑书简的真实性,但笔迹看上去的的确确是德鲁瓦王亲笔所书,同时在书简上面清晰地盖有旁人连碰都碰不得的王家花押。所‘以最终大家都不再吭声了,因为这书简的真伪都摆在那里了。
内容在这里就没有必要再哕嗦一遍了。
斯夏的费尔南伯爵家的渥尔·格瑞克·罗·狄尔费恩,确实为继承自己血脉的男人。在这份书简公之时,如果两位嫡传王子由于种种原因发生了无法继承王位之事,渥尔·格瑞克·罗·狄尔费恩就成为德尔菲尼亚国王的合法继承者。
在书信上,前任国王用他那男性特有的豪放字体明白无误地记载了这一切。
“那时会议可是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回想着当时情景的侯爵慢吞吞地说道。
“那书简可不是伪造的!陛下的字迹,陛下所使用的印纸,并且还有陛下的花押。这些旁人都是不可能使用或者伪造的。陛下最不想推心置腹的人也许就是侯爵大人您吧。这一点,城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得很!”
“您言重了……”
侯爵像是要结束开场白了,他稍稍改变了语气说道:
“这个……提起二十四年前,那是陛下在位十周年的庆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