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女官长的父亲是在十年祭那年去世的,所以一开始也许真的是这样。可是,我发现的事实却有所不同。”
佩尔泽恩侯爵直直的盯着布鲁库斯的脸,缓缓说道。
“寇拉尔的贵族缇莫亚的女儿卡琳在二十五年前,和卡碧亚的贵族诺曼结婚了。”
阿诺伯爵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无声的表示出他所受的冲击之大。
侍从长的表情也僵在脸上,可是他还是没忘记女官长的立场。
“那么……您的意思是?”
“两人的婚姻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诺曼在婚后四个月,便因为疫病去世了。成为遗孀的卡琳在半年后,生下了一个男孩,不幸的是,这个孩子也夭亡了。那个孩子刚好是在十年祭刚刚结束的四月下旬夭折的,出生之后五个月。问题是……”
佩尔泽恩侯爵一字一顿的,小心翼翼的说了下去。
“问题是,没有任何人见过那个孩子的尸体。”
“佩尔泽恩侯爵!!”
布鲁库斯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侍从长。请冷静下来听我说。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可怕的结果。但这毫无疑问是事实!”
两人紧咬牙关瞪着他。
“我理解你想维护同僚的立场。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女官长便是因为宠爱孩子,想让他得到荣华富贵,而犯下了前所未闻的罪行的国贼!”
“不要说胡话!”
双方都不肯让步。
在侯爵看来这完美的解释了整件事。
充分解决了女官长从哪里得到孩子的问题。时间也很吻合。但是布鲁库斯有着强烈的信念,他相信女官长是不会谋划如此狂妄的阴谋的。
因为这份信念的支持,布鲁库斯沉吟道。
“不可能的。”
而佩尔泽恩侯爵也因为他自己的信念而断言道。
“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两个人绝望的互相对视着,就在他们僵持在原地的时候,阿诺侯爵茫然的说道。
“我第一次听说女官长结过婚。”
“是啊。我将宫内的女人们全都确认了一遍,就连跟随了女官长近十年的女人也不知道呢。如果没有什么阴谋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这一事实呢?”
“沉默就是隐瞒吗,你这个结论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而且她只跟你说了她父亲生病的事,结婚,生育,丈夫和孩子因病身亡这些事全都没说过!”
两人之间再次迸出了火药味。
这样下去争论便没完没了了,所以阿诺侯爵表情真诚的站了起来,制止了两个人。
“佩尔泽恩侯爵。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解释得详细一些。布鲁库斯也先听听侯爵的话。如果要争论的话应该在那之后。”
他说得很对。
两人都冷静下来重新坐到椅子上,佩尔泽恩侯爵开始详细讲述调查的结果。
现在,布鲁库斯面对着卡琳。
这是跟佩尔泽恩侯爵冷静严肃的讨论之后,布鲁库斯提出的。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根据监视报告卡琳已经睡了。不过布鲁库斯也好,阿诺侯爵和佩尔泽恩也好,都跟本无法将这件事拖到明天,所以他们将卡琳叫了起来。
“女官长,这个时间打扰你非常抱歉,我有件事想跟你确认。”
“嗯。什么事呢?”
卡琳迷迷糊糊的,看不出在看向哪里。
“关于你儿子的事情。”
“儿子?我没有儿子呀。”
“你曾经有过儿子。出生半年之后便夭折的儿子。”
“啊,是啊。”
卡琳虽然有些吃惊,又有些开心的瞪大了眼睛。不过这种开心的方式,让人觉得她什么都没有考虑,有些呆滞。
“侍从长居然知道我的尤贝尔,我真高兴。他是个好孩子呀。很乖,不给人添麻烦,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总是看着我的脸笑呢。”
“女官长。”
布鲁库斯觉得内心非常焦虑,可还是继续说道。
“请告诉我。你的尤贝尔,现在到底在哪?”
“在哪,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我会知道死去的人会去哪吗?”
“你的意思是尤贝尔死了?”
“是啊。起因是小感冒,但最后他却去世了。”
至今为止她从未说过自己结过婚有过孩子的事情,可现在却能毫不犹豫的流畅回答。
这种违和感让布鲁库斯愈发紧张。
“女官长。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儿子真的在二十四年前去世了吗?”
“哎呀。难道你认为我在撒谎?”
她的回答依然像唱歌一样,即使有些慌张不过也是有问有答的。
“佩尔泽恩侯爵可不这么认为。”
“是吗?”
“现在你很可疑。你似乎谋划着亵渎神明的大罪。”
“哎呀,好可怕。你说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布鲁库斯直视着卡琳的双眼,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