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房间。
这些房间在暗示了德尔菲尼亚王国的格调的同时,也是国家夸耀自己地大物博的方式之一。
其中格调最高的地方便是放置着王座的谒见间了。
男人的目标就是这里。
不知何时少女已经赶到了男人身旁。
“我说过不许过来了。”
“我不是你的臣子。我可不记得你有命令过我。”
两人在对话的同时,都安静又小心谨慎的在走廊中前进。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的任务是带路。”
男人并没有再出言阻止。
谒见间作为本宫的标志,处在本宫的最里面。
男人轻松的推了推高耸至天花板的大门,门毫无声息的打开了。
里面的天花板高得吓人。宽敞的能容纳数百个人。四周的烛台都点亮着,将里面照得如同白昼。在远远的正前方,高高的台座上放置着国王的宝座,而佩尔泽恩就站在宝座前。
前几天会见时,他还穿着长长的文官服装,但现在的打扮仿佛骑士一般,腰间还带着配剑。
“你这打扮真是威武呀,佩尔泽恩。”
男人说道。
“你要投降,还是要战斗?”
“我已经从第一线上退下来了。我不会同你战斗的。”
也许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吧,佩尔泽恩侯爵看起来非常冷静。
“这下就要把你的王座还给你了。真是恭喜你呀。”
男人平静的回答道。
“我应该说不胜感激吧。还是应该说,你为了争夺王座百般计划,结果却遇到这种麻烦,真是可怜呢?”
“可怜的是德尔菲尼亚王国吧。终于要迎来庶出的国王了。”
“比犯罪的宰相要强多了。”
两人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交谈着,同时男人和少女慢慢往前走去。
还有一步,只要拔出剑攻过去就能砍倒对方了,男人在这里停住了脚步。
他在宿敌面前淡淡的说道。
“你从我这里夺走了太多的东西。”
“……”
“如果你只是从我这里夺走了国王的称号的话,我是不会站在这里的。我会如你所愿的放弃国家,放弃名字,作为流浪的战士活下去。”
“……”
“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母亲的相貌了,可你确实杀死了我的亲生母亲,还杀了卡琳的孩子。”
“……”
“你夺走了父亲的名誉、骄傲、让他身为一名罪人死掉了。”
“不要冤枉人了。”
侯爵反驳道。
“害死费尔南伯爵的不是我。是祭司长。你的母亲也是如此。虽然女官长视我为仇人,但我只不过是一个执行命令的人。而且,下达命令的人还活着。她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还能自由的进入王宫。你放着罪魁祸首不管,反而向我问罪,这是本末倒置。”
侯爵依然不肯认输。
他恶毒的继续说道。
“关于流放你一事也是如此。正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担心这个国家的将来,所以才这么做的。你要报仇是你的自由,但是将来等你支配这个国家的时候,你也一定会做出和我一样的事。不然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肩负起一个国家的。如果想要达成国政这些大事,是不可能去一一挂念每个人的生死或想法这些琐事,现在你应该已经很明白了吧。”
“你说什么人将支配这个国家?”
面对男人平静的反驳,佩尔泽恩不由得哑口无言。
“国家是活着的。而且是个人无法应对的巨大的生物。即使是国王,也不可能在她的脖子上套上锁链来操纵她。能做到的只有对她前进的道路进行微调。”
“你说什么……”
“你以为只要手握权力就无所不能。你想要让国家听从你的想法行动。但是你似乎到最后都没意识到这一点是错的。”
男人抬头望着金光闪闪的王座,接着又用同情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宿敌。
“你似乎把这个王座当成了支配者的象征,但在我眼里,这只不过是个管理者的椅子。说得极端一点,谁坐都是一样的。”
佩尔泽恩歪了歪嘴,忍不住一边后退一边嘲笑男人。
“果然如此。下贱的女人生下的国王,脑子里想的也只有这些了。去世的陛下听了,该是多么痛心啊。”
“会不会痛心只有死去的国王他自己才知道。”
一直沉默的听着二人对决的少女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想都是渥尔说的有道理呀。不过,侯爵,还没轮到藏在后面的军队出场吗?”
男人不由得倒退一步,佩尔泽恩侯爵则吃惊的看向少女。
少女则注视着王座后面的墙壁。一眼望去那只是个手工精细的木质墙壁。但男人却沉吟道。
“藏有士兵吗。无谓的反抗。”
这面墙壁只是个样子。看起来像墙壁的门后面,藏着保护国王安全的士兵。
少女悠然的同墙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