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国王告诉你的一切都记下来就好。这并非难事吧】
夫人再次微笑起来。
【您这么说我也很为难啊。请清楚地告知我想知道的事。不然的话我也很难做呢】
【艾德瓦夫人。急躁是大忌。照现在的情况进展您迟早会成为王宫里最有发言权的女性。到时您能支配这个广大的寇拉尔城的内部,谁都必须对您的话俯首称臣。这不是非常美妙的事吗】
夫人没有回答。虽然淡草色的眼睛浮现了激烈的焦急,但不发一言。
【说起来,您见到王女了吗?】
【不,还没有…】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王女,但她对王有绝大的影响力。正因为没有血缘相系,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比起父女情更像是男女间的爱情。首先您要思考如何把王从王女身边夺过来】
【就是说要让陛下舍弃王女,选择我的意思吧】
【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要怎么做才好呢?】
【虽然并非易事。但这是由您说的话对王有多大的影响力决定的】
夫人大大吸了一口气。
【……直到那时为止,我都必须呆在这里不可。在那之后也是。您是想这么说吧。】
【您是个聪明人真是太好了。子爵夫人】
不管怎么看都是场奇妙的对话。乍一看似乎气氛平稳,但商人的态度却很强硬。几乎可以说是强迫了。
子爵夫人虽然泰然应对,但似乎被什么枷锁束缚着。
【那么,我先失陪了。过段时间再来拜访您。】
对站起后背过身的商人,夫人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个人怎么样了?】
【请不用担心。最近身体已经好多了。这都是取决于您的行动】
在商人离去之后,夫人也长久地坐在椅子上。
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直凝视着一口都没碰过的茶具。
在布鲁库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被身为部下的侍从叫住。
因为来自坦加的使节已经到了,被请求像往常一样去会见对方。
来自邻国的使者并不稀奇。因为必须频繁地决定输出输入时的关税、通行票据之类的问题。
像这样的琐事不用一一麻烦国王处理,都由布鲁库斯来和对方商谈并决定。
但是,这时的使者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听说他只是个先锋,之后会有直接受了佐拉塔斯国王命令的正式使者前来拜访,请渥尔国王一定给与会面。
布鲁库斯以为发生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一边礼貌地答应了。但是一问那位使者预定什么时候到达,对方一边敬礼一边【如果陛下的时间合适,我方想要马上会面。】
这样说道。
携带着佐拉塔斯王的亲笔信的使者似乎已经越过国境,等候在寇拉尔的郊外了。
就连布鲁库斯也吃了一惊。
坦加的国王佐拉塔斯是个不合身份的急性子。讨厌装腔作势,不喜欢用社交辞令来浪费时间,是个合理的现实主义者。
德尔菲尼亚的宰相也是个有名的外交官。虽然也当然熟知邻国的王的这种性格,但就算如此这也不平常。
也不能让邻国的使者一直等在郊外,布鲁库斯一边说着恭候前来一边目送使者离去。然后慌忙向侍从们下指示。如果是复杂的交涉使者停留的时间也会延长。
有必要为使节团准备舒适的房间。
接着布鲁库斯为了把事态报告给国王快速回到了办公室,但厚重的门前被看热闹的人群占领了。而且还是德拉将军、迪雷顿骑士团长、格林妲王女这些名号实在非常豪华的人物。
虽然王女看见布鲁库斯后用手指竖在唇前,但其实没有压抑声音和竖耳倾听的必要。能毫无遗漏地听见从门中传出翻倒东西的声音和互相对骂的声音。
因为太过激烈,连德拉将军和迪雷顿骑士团长这等豪杰都错过了阻止的机会。
王女则摆出要看到最后的样子。
相对的,宰相则毫无犹豫地冲进了办公室。现在不是顾忌的时候。最晚今天的傍晚坦加的使者就会到达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很少生气的宰相一怒骂,就连国王和独骑长也不禁住手了。
但是宰相的担心已经太迟了,国王的头发已经变得乱糟糟,衣服也很乱,甚至脸上都挂了彩。
遭殃的不只有国王。宰相从侍奉前国王的时期开始就深爱的神圣的工作场所,简直好像遭受了山贼袭击,或者说好像被台风过境一般。
斜视了一眼因为过分的事态说不出第二句话的宰相伊文干脆地一个转身,但是却被等在门口的王女和骑士团长和将军一把抓住。
【哎呀,伟人们这么聚集着究竟有什么事吗?】
一边整理着衣服,伊文一边好像忘了直到刚才为止都在华丽地吵架一事般,嬉皮笑脸地问道。
将军说道。
【独骑长。请务必让我询问事情的详细经过】
【什么详细经过,对刚才一直贴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