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面前踩到礼服,或是大声喧哗,或是对表兄大人无礼…就算只在仪式和祝宴期间!とらぬように。要让她那样大变身不可啊!】
确实前途多灾多难。
纳西亚斯也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水色的瞳孔中有着深深的忧虑。也对现在开始也太迟了这个意见深表同意。
【但就算这样我们又能做到些什么呢?你也知道公主大人的脚程吧?而且海那边找过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吧?】
【我注意了。已经下令从特雷尼亚湾和菲卡斯湾驶进来的船,一艘不落都要检查】
【连只老鼠都不放过?】
【没错。下令不论船籍,从一袋货物到基层船员的出身底细都要详细确认。至少如果有可疑的地方那就只有陆上了】
纳西亚斯露出一副哑口无言的表情。
虽然说得简单,但整个大陆都会有驶来寇拉尔的商船。要全部检查所有的货物恐怕要花费让人晕厥的工夫和时间。更不用说商人都讨厌上岸检查,有时还会贿赂官员逃避税款。
【…现在不论哪个港口都正忙着私下贿赂吧】
虽然纳西亚斯半认真地说,但巴鲁露出虎牙笑了。
【太天真了。菲卡斯湾派去了迪雷顿骑士团,特雷尼亚则派去近卫兵团作为上陆审查的监察。如果有敢在他们面前接受贿赂的大胆官员,我倒想见识见识】
这次纳西亚斯终于轻声呻吟着拍了拍额头。
那么现在就不是私下贿赂,而是苦情和抗议和哀叹的暴风雨正要杀到王宫了。
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就算萨沃亚家是大贵族,也不可能调动得了近卫兵团。
握有命令权的只有近卫兵团长和司令官,然后就是国王。
【陛下对公主大人还没回来这件事那么担心吗?】
【这是当然的吧。你有点悠哉过头了啊】
【不,但是,公主大人并非是会毁约的人吧?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会在意。也要考虑有被卷入了危险的可能性,但公主大人的话即使遭遇天地异变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比起天灾人类要更棘手啊。而且我的那位母亲又被不知哪来的白痴们骗得团团转,似乎正在策谋着什么呢】
笑容从纳西亚斯的脸上消失了。
从这个团长室内可以将冬天的毕鲁古纳尽收眼底。
再过两个月就会被绿意渲染的丘陵和山峰现在仍是一片荒凉。
注视着那山野的巴鲁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平静。
【表兄大人对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的耳朵可没有那么没用。如果母亲想要单枪匹马开启那条血路的话那倒无所谓,可以让她闹腾个够,但麻烦的是有人利用了母亲的不满这点。假设结伙的他们为了妨碍仪式做出暴行,就算王女再怎么神勇也是有极限的,如果有个万一,最后要是母亲的名字被抬了出来,不是光想想就让人受不了嘛?】
虽然脸上在笑,但眼里只有认真两字。
纳西亚斯白皙的脸也严肃起来。
【那位大人,还怨恨着陛下吗】
【不知道能不能把那个称做是怨恨,不管表兄大人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前段时间的那件事以玛古达尼尔和我的吵架收场了,实际上母亲并没有被问罪。因此得意忘形地尽没完没了地琢磨些混账事。表兄大人也不要顾虑她是叔母,应该下令让她闭门思过啊。要是王女有个万一,这次表兄大人一定不得不降下某些处罚。但不论是为了萨沃亚家的名誉,还是为了表兄大人,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真的是不管使用怎样的非常手段,我也一定要让王女和表兄大人一起站上祭坛啊】
【这是当然的】
纳西亚斯也重重地点头道。
那个时候,拉莫纳骑士团的新晋骑士乔修亚正和同僚一起巡视罗榭街道的周边。
说到为什么这么做,就是为了搜索正离家出走的王女。
但是这就好像是要人去抓住云朵一般的要求。
说到底王女是往北边去了还是下去南边了,或是真的出国了,连基本的方向都搞不清楚。
但是,以迪雷顿骑士团长为首,在国王身边的人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实在没法安静呆着。
【那也是当然啦,万一国王陛下的结婚仪式被迫中止了的话可就是大事了……但话说回来,在这种地方巡视也是白费吧?】
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色,乔修亚不假思索地嘟囔。走在一旁的是同龄的名叫麦鲁斯的骑士,果然他也在马上帮腔说。
【应该以河为重点监视才对嘛。如果假设是从西边回来的话,无论如何都要渡河才行啊】
【已经在忒巴河的关口和堡垒配置了人员,而且也向专门接受无许可引渡的渔夫分发了公主大人的画像,已经用高额的报酬要他们万一公主现身了就拖住她。但即使如此也还不足够,对吧?】
乔修亚模仿起身为副团长的嘉兰斯在向两人下达这个任务时的口气,然后和麦鲁斯两人一起笑起来。
【因为公主大人在紧急关头,可以游着渡过忒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