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为战士的本质。这个突然的悲鸣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会发生,两人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气喘吁吁站在入口的,是一个看起来简直好像刚从战场上飞奔回来的士兵。
理应很牢固的上衣的衣摆破碎,全身都被土和血弄脏。即使如此还是能勉强看见胸口描绘的纹章。
那是一朵蓟花的摸样,是在东边的国境附近朗邦这个地方的克利桑斯骑士团的纹章。
【…究竟是何事。现在可是仪式中!!】
站在大圣堂内部的佩德利克伯爵一脸怒火地跑向了入口,但是在那个士兵向他耳语了两三句后,伯爵的脸上也逐渐变化了。
其他参加者也好奇着是什么事探出了身体,不安地交头接耳起来。就连祭坛上的司教要求肃静也没有用。因为连新郎新娘两人都已经把仪式的事抛在脑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突然的闯入者身上。
国王用有张力的声音向伯爵说道。
【让那个人到这里来,听听他的话吧】
佩德利克伯爵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毫无惧色地笔直通过铺满中央通道的绯红色地毯,小跑着接近了过来。
那张脸已经不是参加君主结婚仪式的大贵族的表情,而是在大将手下的武将的表情。
国王的脸紧张地绷起了,伯爵也一脸严峻地低语着。
【……似乎是昨天黎明,坦加越过国境进攻了,克利桑斯骑士团出现了大量被害者】
国王的黑色眼眸一下子尖锐地看着伯爵,接着又看向一脸苍白地垂头丧气的士兵。
【是怎么回事?】
作为克利桑斯骑士团的大本营的朗邦要塞是防备坦加的国境上的关键。
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攻陷的弱小之地。而且要是能让骑士团受到重大损害的大军挥军而来,想不注意到都难。如果在那个时候就派来快马,应该能在受到重大损害之前,就向国王报告才对。
根据骑士团士兵懊悔地颤抖着身体的叙述,最近,在领地内到处都频繁地发生着小事件。小人数的强盗袭击民家,夺走家财然后放火。
就算快到春天了,但现在还是寒冷的严酷季节。被烧掉家宅的人们的苦楚一言难尽。那些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贼人毫无疑问是越过国境而来的坦加之人。
虽说是国境,但既没有栅栏,也没有向忒巴河那样拦起一条界限。只要有登山道具和一双脚的话,要越山而来并不十分困难。
那样的被害事件在领地各处接连不断地发生。骑士团当然向坦加那边严重抗议了。
但是,却被回复这里也受到了相同的被害情况。调查了一下后发现,确实坦加那里也到处发生了强盗放火。居民被烧掉家宅,夺走金钱,陷入了大麻烦。
坦加的官差用一脸黑的表情,说这肯定是塔乌的山贼所为。我们听说德尔菲尼亚和他们那里关系良好,真想请你们那边惩戒一下他们呢,结果反而被讽刺了一番。
骑士团觉得坦加的这种说法既让人恼火,也让人头疼,但既然对面也出现了被害情况那就不能再继续诉苦了。
【……团长觉得您的婚礼已近,再加上这是在朗邦境内发生的事,不可劳烦陛下操心,想要凭我们自己抓住可恶的盗贼,就把骑士团分成数个小队,分配在了被害地点。但这就是…这就正中了那些家伙们的下怀!毫无疑问,他们为了逃脱嫌疑不惜在自己的领地都放火,分散这边的兵力,结果还趁晚上在山上集结兵力,不升起一丝炊烟地屏气潜伏着】
听说昨天早晨,坦加的大军袭击了朗邦要塞。是让人吃惊为何没能发觉这么多人的大军。
虽然骑士团也果敢地应战了,但一来刚把大半人手派出领地警备,二来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情势陷入了苦战。而且外出的小队没人回来。最糟糕的情况是,那些部队都已经被敌人打倒了。
【……团员们都做出了死守要塞的觉悟,但兵力差之大,情势刻不容缓。总之属下想要先把这个情况报告给陛下,也没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就闯进来了】
忍耐不住惭愧之情基本边哭边说的报告一结束,大圣堂被包裹在异样的沉默之中。但和刚才充满低调紧张感的静谧不同,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不觉中主要人员都聚集在了祭坛附近。德拉将军、阿奴亚侯爵、宰相布鲁库斯、迪雷顿.拉莫纳两大骑士团长,然后独立骑兵队长也偷偷地吞了吞口水。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可能。
就算要开战也要讲规则,像这次这样的王族结婚,或者是葬礼这类仪式举行的时候,就算是在交战中,也有要停下攻击的惯例。这是无关敌我对王家表示礼仪的表现。
而且德尔菲尼亚这边连开战宣言都没有接到。
不论是哪边,在外交层面上都是不可出现的失态。
坦加做出了亲手毁掉了自己国家信用的暴举。
【怎么可能…】
德拉将军好像呻吟般漏出的话语,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就在这时第二个闯入者飞奔进来。
【有、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