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的。
老实说,听到这件事格拉哈姆卿并不觉得高兴。
自己国家的国王拼命隐瞒的事情居然最后从外国人那里听到。
“德尔菲尼亚领土内发现了大量的银矿。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对于王国来说,对于陛下来说都是好事。因为军事资金一直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如果这一难题能一口气解决的话,陛下一定会很高兴的。但是,即使如此,为什么要感谢山贼,还要重用他们?现在塔乌是德尔菲尼亚贵重的财产。这样的话,就应该尽快将塔乌从山贼手中收走,放在国家的管辖之下。原本金山银山这种东西,个人就没有占有权。如果位置在国境之内的话,就应该严格禁止私有。如果是新发现的矿山,就应该立刻下达旨意,将其置于国家的管辖之下。这应该是常识呀。如果山贼们在明知塔乌是银山的基础上,仍然隐瞒不报,那应该对山贼们处以重罪。可他们不但没有被治罪,反而因为这种功绩成为了宠臣,如果要说的话,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罪人而已,居然能因此免罪!这种事情能原谅吗!山贼们到底做了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将偶然出现在他们脚下的财产献给了国王而已呀!如果这也算是功绩的话,如果这是能得到国王宠爱的大功一件的话,那忠诚是什么?在战场上堵上性命拼命战斗对于陛下来说,还比不上一块银子吗?国王的宠爱和信赖是用钱可以买到的吗?真正爱国之士的志向,还比不上山贼们藏起来的肮脏的金钱吗!?——对于王国的忠诚我不输任何人。只要有命令我可以甘心去死。这就是我家代代传承下来的忠诚的精神。终有一日,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服侍王国,不让父亲及先祖蒙羞。这是我的骄傲。这份信念和自豪难道要输给财宝吗!?”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炯炯放光,视线非常锐利。
“陛下没有选择看不见的忠诚,而是选择了能拿到手里的财宝,并给予了山贼们过分的宠爱和恩赐。就连前几天寄给帕莱斯德的抗议文书中,也从始至终守护了山贼的利益。我作为臣下,对于主君的错误,必须谏言指出,所以我格拉哈姆才选择了背叛。”
说完该说的话之后,格拉哈姆卿闭上了嘴,望着纳西亚斯。
纳西亚斯一直死死的盯着格拉哈姆卿的脸,认真的听他讲话。当对方沉默之后,他移开视线,望着地板,深深叹了口气。
“……不久之前,挚友的摸样就有些奇怪。”
“萨沃亚公吗?”
纳西亚斯点了点头,端正的脸微微有些扭曲。
“他突然跟之前非常讨厌的那些山贼变得亲近起来。据我所知,他不是这种人。他身为大公爵的自豪和身为王族成员的自负都远超旁人。那个巴鲁不可能突然就牵起之前那么讨厌的人的手。我觉得很可疑,曾问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只是笑着糊弄过去了。”
格拉哈姆卿痛苦的拍打着膝盖。
“怎么,连萨沃亚公也……”
“我觉得巴鲁有他自己的想法。听了您刚刚说的话,我也能理解一些了。确实……”
纳西亚斯慎重的继续说道。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的话,塔乌是德尔菲尼亚的财产。而且是非常贵重的财产。也许只是身为管理者承认了其价值。”
但是,格拉哈姆卿表情却愈发痛苦。
“萨沃亚公爵居然也屈服于山贼,怎么会这么难看。银子的魅力就这么难以抗拒吗?”
格拉哈姆卿的语气非常不满。
他抬起头直直的望着纳西亚斯。
“如果您真的为公爵着想的话,就不该因为对方高贵的身份而觉得胆怯,应该指出友人的错误。”
“您说的对。如果我的友人只是为了自保而向山贼示好的话,我一定会指责纠正谏言。但是,他却和您一样,对陛下的忠诚无人可比。他也许是接到了陛下的命令,或者说是因为更忠实于陛下的想法,而压抑了自己的愤怒。”
纳西亚斯的话让格拉哈姆卿有些意外,这对他来说仿佛是个崭新的解释。他理解的点了点头,但是对国王的愤怒似乎又涌了上来。
“命令萨沃亚公爵这种人物低头让步,反而支持区区山贼。在这件事上我还是不能同意陛下的判断。公爵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纳西亚斯若无其事的探出身子。
“不过,格拉哈姆卿。我已经理解您的觉悟了,您这种谋反的举动可不可以到此为止?陛下也是聪明人。现在应该已经能察觉到您和大家的心情,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如果这样就好了……”
“您直接去问问他不就好了吗。陛下现在不是您的俘虏吗?”
“不,陛下现在不在这里。首先,俘虏主君这件事太不像话了。这样做的话我就真的成为逆贼了。”
“那么,他现在在哪?”
“恐怕在帕莱斯德阵中的什么地方吧。”
纳西亚斯吃了一惊。
一时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说自己不是逆贼,目的只是向主君谏言,但是却将自己的主君交给了敌人吗。
大概是察觉到纳西亚斯的动摇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