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点吧。”
当黑驹的步伐和王妃挥舞的刀刃重叠在一起时,速度如此之快。如果离得太近的话,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布莱斯看着打得落花流水,走投无路的敌人,用眼睛寻找着在附近战斗的父亲。
在作战行动中,虽然努力避免了依赖那个人或者称呼他父亲,但现在只能依靠他了。
“——父亲大人!”
在短短的悲鸣中,巴鲁在原地领悟了儿子的精神状态,豪爽地笑了起来。
“这种程度可吓不到我!毕竟是十三岁就打倒我的王妃啊!”
独立骑兵队长立刻说道。
“对啊对啊!不管怎么说,她是能满不在乎地接住从城墙上跳下来的陛下和我的人!”
“雷森斯库鲁!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德尔菲尼亚的王妃和我们的迪雷顿骑士团去取他的首级了!”
“独立骑兵队和罗亚人也是!不要把我们给忘了!”
在全力奔跑的他们的前方,看到了先行的近卫兵团的势力。
事态变成这样,雷森斯库鲁公也没有撤退,还停留在本阵上。
这样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明白,在这里慌慌张张逃走是很危险的,会被怒涛般的追击击溃。
他率领的五万帕莱斯德军队实际上是多国籍军的混合。雷森斯库鲁公爵自傲地说,其他国家的军队一溜烟地逃跑了,但是帕莱斯德没有这样软弱的士兵。
也就是说,光是公爵拥有的帕莱斯德军队就有两万兵力。另一方面,德尔菲尼亚军队的先锋和中阵合计也不足一万两千。
不必逃走,倒不如趁现在迎击杀杀对方气势,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误算是德尔菲尼亚王妃的勇猛。
雷森斯库鲁公才二十七岁,还很年轻,而且当时不在十年前的奇迹现场中。
再加上,和去世的坦加国王佐拉塔斯一样,他对于超自然现象是完全不相信的性质。
否定了恶魔的存在,也不畏惧神。
说白了就是极度的合理主义——说白了就是不相信看不到的东西的顽固头脑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怎么能相信同辈们热情谈论的王妃打下落雷,回到天上的故事呢?
觉得是“愚蠢的与大话”,从来没有认真倾听过。
正因为如此,奥隆让他担任了这次寇拉尔攻击队的指挥。
因为害怕德尔菲尼亚的王妃而战战兢兢的人,是无法胜任这个部队的指挥官的。
还有一个,雷森斯库鲁的败因是过于轻视德尔菲尼亚王妃的存在感对本国士兵的影响吧。
即使听说王妃来了,在雷森斯库鲁公看来,也只是个小姑娘,不管怎么灵巧地使用剑,也会用鼻子笑着说那有什么了不起,而对于帕莱斯德的士兵来说,那个人不是普通的人。那是胜利女神的化身。
公爵的势力没有逃跑是有理由的。在帕莱斯德的军纪中,规定不战而逃的人将受到严惩。
可是,如果交战开始了,根据状况逃跑也不会被责备。
也可以找借口说,没有办法抵抗如此激烈的攻击,只能溃败逃走。
雷森斯库鲁公命令攻击满身创伤的德尔菲尼亚军时,公爵两万大军中真正有战斗意思者不足十分之一。大多数士兵在战斗前就已经丧失了斗志,深深地感到恐惧。
相反,德尔菲尼亚军队却充满了力量,难以想象的强大。
以王妃为首的近卫兵团、迪雷顿骑士团、独立骑兵队、德拉将军率领的罗亚众的精锐部队汇聚到一起。
确实德尔菲尼亚军队的数量很少,但战斗力的多少已经不成问题了。
气势完全属于德尔菲尼亚军队。
后阵的国王对消息很是怀疑。
“……王妃来了吗?”
“是的!王妃殿下降临了!”
汗水淋漓的传令的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先锋自不必说,中阵也开始进攻了!而且刚才我亲眼看到了迪雷顿骑士团的徽章!他们现在肯定也和敌人的本阵交战着!陛下!胜利在即!请马上前往前方!”
国王不能相信。
即使以那个少年的姿态回来,人们也不可能认识。王妃的姿态回来,这对莉来说应该是禁忌。
在发呆的同时跨上了爱马,与周围因欢喜而沸腾的样子相反,总觉得有些茫然地向南跑去。
在此期间也不断地有人向国王汇报战况。
直到刚才为止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我方终于突破了中央,现在一下子转为攻势。
不仅如此,已经在和雷森斯库鲁公的本阵交战,现在居于优势,开始决战了。
“如果陛下能来,王妃殿下会多么高兴啊,她会多么强烈的思念您啊!请快点!”
不,我要是快点的话,就觉得我的身体会很危险——尽管如此,国王还是一个劲儿地策马飞奔,终于在罗榭的街道前追上了先锋和中阵的部队。
在那里,令人吃惊的是,没有等到国王的到来,胜负就已经决出了。
据说,数量居于劣势的德尔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