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到学校。——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哈啊。」
「别叹气,会传染到我的。」
「我能不叹气吗。明明如果只是考上同一所高中的话,还可以装作不认识的……」
这所高中里没有认识我们的人。
所以,装成陌生人本该是很简单的事。
但是,我们成为了兄妹。和同一对父母,坐着同一辆车,一起上学。必须如此。
以此为前提装作互不相识,难易度实在是高过头了。
「那么,待会儿见喽——」
「水斗——。要好好交朋友啊——。」
来到学校,大致完成了在校门前的摄影等大部分惯例流程,我们暂时和父母分离了。我们需要在入学式之前来到教室,和同班同学与老师们碰面。
分班情况已经事先收到过通知了。似乎是通过入学考试成绩来进行分班的——也就是说分班根本就不会考虑到家庭因素之类的问题,我们也因此顺理成章地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一年七班)。事到如今光是这种程度我已经连叹气都叹不出来了。
父亲他们不见踪影后,结女伸了个懒腰。
然后。
「死宅。」
「死推理狂。」
「豆芽菜。」
「矮子。」
「我已经不是矮子了吧!?」
「对我来说你依然是矮子。」
我们释放着憋到了现在的骂人的话。要是不适当地释放一下的话是会憋坏的,这是必要的措施。
我们进入校舍,朝着一年七班的教室走去。
「然后呢,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难道想就这样一起进教室么。」
「反正都同姓的两个人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就这样吧。」
「……完全想象不到这是当时害羞到了那种程度的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确实,莫名其妙地注意过了头也许只会起到反效果。
我们找到七班的教室后,就普普通通地从前门走了进去。
全班的视线都朝我们集中了过来。教室里已经有大概20个左右的学生集结到了一起,为了鉴别新朋友而显得异常的情绪高涨。
根据贴在黑板上的纸张来看,我的座位在窗前。
我和结女都是姓「伊理户」,导致我们的座位必然性地前后紧挨在一起——名以「み」打头的我在前,以「ゆ」打头的结女在后。……虽说对结女在我身后的座位配置有着不祥的预感,我还是暂且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咔!
「疼!」
椅子被后面踹了一脚。
太不出所料了吧!
转过头瞪着后面,事件的凶手就仿佛没事人一般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个女人……。
恐怕,换座位还要等到大约一个月以后。在此期间,我不得不在将背后交给这个女人的状态下上课。这是多么的不利啊。必须早点拟定对策……。
而对我们现在的情况,同班同学们则远远围在外围暗中观察着。
「……你现在是踹我椅子的时候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呢。」
「不用拼命交朋友也没关系吗?高中出道。」
「你说谁高中出道呢。」
初三时还给人一种土包子的印象的这个家伙,现在已经连土包子的一点影子都不剩了——她在成长后产生了由内而外的变化。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和在暑假结束的关头递给我情书的那个绫井结女基本可以视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们来到了除彼此以外没有任何熟人的高中。这不就是高中出道嘛。
「这一点就不用你担心了哦,水斗同学?」
结女露出了一副把我当傻瓜一样的微笑。
「我可是有必杀武器的啊。」
「伊理户同学上的是哪所高中啊?」
「一所很普通的公立中学啦。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有什么兴趣吗!?」
「读书吧。虽然无聊得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呢。」
「你是入学考试第一名吧!?你究竟学了多少啊?」
「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很想这么说啦,不过事实上那段日子里真是废寝忘食的满脑子读书,总感觉到现在还没有从这份解脱感里抽出身来。」
我的背后传来了谈笑风生的声音。
……伊理户结女,在入学第一天就登上了班级阶级的姐姐。
这是在入学式后回到教室,结束了简单的班会之后马上发生的事。刚刚还只是远远围着的同学们,一下就成群结队地凑了上来,活像是发现了砂糖的蚂蚁。
是的,入学式。结女所说的所谓武器,就在入学式中露出了獠牙。
这个女人——是新生代表。
这是首席入学者的证明。在这个实至名归的重点高中里,这一事实被转化成了强大的地位。如此一来,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