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官刚才还在惨叫这时晕死了过去。
文吏脸色雪白真正是两股颤颤身子直抖。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可这样惨状两个文吏并非没见过往日衙门被按在衙门里动刑的人见过太多了。
更惨的比比皆是。
一般给犯人上刑开胃菜就是夹棍再往上烙铁还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
可文吏恐惧的是堂堂知府竟然不依律法直接对朝廷命官用刑。
九品也是朝廷命官!
抬头看了看尚自满脸狞笑的柴克敬就想说出。
可久在官场的文吏心里更清楚所谓的自首检举等不能说没有意义可在这等事毫无意义。
杀一人可恕杀十人岂可恕?
这事一旦由自己检举暴光无论什么认罪都毫无意义。
就算真的饶自己一命也必得罪整个官场以及得罪绝对得罪不起的权贵那时怕自己不但活不成还要有灭门之祸。
这个文吏在柴克敬一声冷问下噗通一声磕在地上身体微颤一看就是害怕极了但竟仍紧咬牙关一字都不说。
“好竟又是个嘴硬不怕死的人。”柴克敬一拍桉眼中就放出了灰暗的光。
对任何强力机关来说不怕死顽抗不但不会获得敬佩反会获得更大的震怒以及更可怕的惩罚。
别说前朝就是本朝曾经有人不肯服罪官府立刻大怒本绞死现在判抄斩全家男丁。
为什么因为一切官府的根基都建立在武力威慑上你敢表现“民不畏死”它就敢“奈何尽杀之”
看见有骨气饶了一命或者敬佩有加那是迂腐书生写的梦呓。
杀的就是有骨头的人。
“你既然不怕死有骨气真汉子那本官又岂会不帮你一把?来人!立刻给本官杖毙无需拖出去就在本堂杖毙!”
文吏不妥协问话的柴克敬更不迟疑直接冷喝一声招呼左右将这文吏直接杖毙。
“啊……”
这文吏听到这话立刻愣住似没想到知府大人竟这样狠辣连罪名都不找一个竟然就这样直接杖毙!
他虽不是有品级的官员但他也是编制内的吏员更不是获罪的犯人!
文吏张口就要说什么一团臭烘烘东西直接就被人强硬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文吏真慌了拼命摇头想要将东西给吐出来求饶现在他的勇气和坚持已经化为雪水了。
衙差毫不迟疑抓住两个胳膊死死地按住头发更被人薅住整个人朝着柴克敬转去不想去面对柴克敬也不成。
柴克敬就这么冷笑看着文吏无法开口说话想得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这让他目眦欲裂。
“呜呜……”
“去死吧!”被拖出几米一个衙差一脚踢在文吏身上两人一松手文吏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又有两个已取过棍子朝着这文吏身上打了下去。
“彭”一声闷响文吏本想挣扎起身就被这一棍打的趴了下去虽塞了嘴含湖的惨叫立刻响起。
前面几下因打得急文吏嘴里的东西吐不出屏风后的人只能听到呜呜声以及棍子击打身体的闷声。
“不!”文吏反应过来痛极同时用手抓出了嘴里塞着的东西才要求饶又一根棍子狠狠打在了嵴骨上周围人都隐隐听见骨碎的声音文吏一声惨叫那一声几乎没了人声惨烈至极。
柴克敬看的清楚这人眼都凸出口鼻喷出血来。
这一下就其实已经要了他半条命。
“打继续打给我立刻打死!”
两个主打的衙差手里狠狠抡着棍子啪啪啪打下去。
一开始打虽说存着打死的心思但还没有完全放开手现在看大人的表情明显是气焦了想要拿这文吏杀鸡儆猴既是如此就不能让其死在十棍内不能让其痛快死了必须要让其死得痛苦这才能达成效果。
因此每杖下都带来一声惨叫那叫声先是尖锐后来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像拉破了的风箱却仍在嘶吼着。
光隔着屏风听看得不是太真切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哪怕是被人射了一箭差一点就没命的余律已与之前有些不同可到底不是见过血海尸山之人听着外面叫声不由蹙眉。
杖毙就算了一下一下打了这么多下都还没有将人彻底打死但中途也不曾有过叫停这明显就是想要这人的命却又不想给这人一个痛快。
杀人不过头点地余律浮起了这念下意识看向太孙。
这一眼让余律微微怔住。
只见太孙正安坐微微侧头单手托着腮半阖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沉思还是在倾听。
他望过去似乎是惊动了太孙垂眸坐着的少年抬眼看过来。
太孙神色安详就像没听到外面声音开口:“你们中进士可给家里回信了?当初与同窗读书时我们三人都不曾想过会有今日你还记得当年我们的同窗会?”
余律听到太孙说起过去的同窗会神情也不免柔和:“这事如何能忘记呢?”
“同窗会时您还教导我们读书。”
“当初的人后来还有四个举人除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亦中了进士了许多人想加入只是没有您的许可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