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冲动——
“——打扰了,大小姐,我送饮料来了……咦,为什么少爷或者说肮脏猪头会倒在地上呢?”
“没、没事……”
秋晴急急忙忙把手甩开,结果就是这样摔倒在地。
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坏事,或说应该是受害者才对,根本不需要这么紧张啊,也许是因为心里萌生的那一点点感情而往后跳吧。
…………好危险……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陷入不利……
这个大好机会反倒让秋晴再次理解到攻略难度之高,他摇摇晃晃地重新回到位子上坐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敌人,真的非常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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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喔,大地还没回来啊。”
秋晴回到宿舍的房间,发现电灯没亮,室友还没回来,这才想起两人还在冷战,于是无奈地摇摇头。如果只有这种问题,那也不至于让人这么烦恼了。
最后,就在无法说动爱榭的状况下,对话没有任何结果地结束。
对自己的没用感到有些绝望的秋晴,回到了露天咖啡座,与还在那边等着的大家继续进行会议,却还是没有任何好方案。不是在看到光明的下一瞬间被击溃,就是把总是说蠢话的轰打趴在地,最后瑟妮亚跟朋美还斗起嘴来,吓得美美奈差点哭出来……总觉得中途就已经完全没有在讨论了。
不过,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个提示。
关于阿弗兰教果然还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首先要把这部份查清楚,然后在三天内找出解决的策略——这是目前的第一要务。
秋晴本来想立刻去图书馆,但是讨论拖得有点长,解散时已经过了七点,图书馆早就关门,也快到晚餐时间了。而且今天累了一整天,他只想赶快泡个澡放松一下。
打算前往公用大澡堂的他,伸出手想要把房间的灯打开——
“……嗯?喔喔?”
反复按了好几下开关,灯还是不亮。
停电吗……不,看走廊的灯亮着就知道不可能,应该是房间的总开关跳掉或是保险丝烧掉吧。
“这时候该找谁啊……?”
秋晴脑袋里思考着宿舍的舍监老师是哪一位,并脱起常礼服。
虽然没有灯光,但毕竟是住了快一个月的房间,他已经能掌握整体位置了。秋晴先注意别把上衣弄皱并挂在椅背上,然后解开领带放在桌上,松开钮扣——这下总算能够喘口气。
“呼…………真累人啊。”
今天也遇到很多事,差点被杀之外还被求婚,这已经远远超过容忍范围了。
眼前这个黑暗的房间,总觉得有一种能切断紧绷神经的安心感,让秋晴把累积在肺里面的怨气全都呼出来。
等等要吃晚饭还有洗澡,在那之前应该要想办法恢复灯光才行,但是体内的能量似乎已经完全空了,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他想干脆先休息一下,便往自己的床边一坐,两手张开往后倒下——
“……嗯?”
左手好像碰到什么柔软的东西。
因为不认为是错觉,于是秋晴转过头去凝视着黑暗中的床铺。
以渐渐习惯黑暗状态的眼睛仔细看,能看出床单有些隆起。而说明自己没看错的证据,就是那隆起的部份动了一下——
还轻轻地握住他的左手。
“啥、咦?大、大地吗?该不会、已经回来了吗……?”
秋晴以为自己搞错躺到大地的床,急忙想要退开。
“呜哇——!?”
在他慌乱的时候,胸口被紧紧抓住,整个人倒向床上。
秋晴的脑袋已经完全陷入混乱状态,视野也变得更加黑暗。
他很快就理解到被某个人压在身上,不过从重量来判断并不准确,只觉得透过衣服跟床单传来的触感非常柔软,就算大地再怎么娇小,这种感觉也绝对不可能是男生。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秋晴从极近距离之下凝视黑暗中的脸——思考瞬间冻结。
虽然看不清楚,而且在光线不足的状态下根本看不出肤色,但是从那对比宝石还要美的眼睛就能立刻知道是谁了。
——眼前是一丝不挂的爱榭·哈迪姆。
“你、你……为什么……!?”
见到爱榭的手撑在自己的胸膛上低头往下看,秋晴除了这句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状况比中午更难以理解,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门时明明有上锁,她是怎么打开门的?而且还躲在床上,再加上全身赤裸——全裸可不太妙吧!
秋晴终于发觉自己现在多么危险,只好尽可能不看脸部以下的部份,集中精神盯着爱榭的脸看。
她明明主动做出俗称夜袭的行为,为什么还能露出像孩子般天真的表情,完全没有淫秽的感觉……不过,身体的触感加上青少年的妄想力之后状况又不一样,秋晴已经快要无法控制了。
糟糕,快不行了,得赶快把所有的理性集中起来。虽然视线一直想要沿着颈部与锁骨的线条往下看,但还是拼了命地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