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朋美只是挥挥手,丝毫不受影响地离开房间。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他大大叹一口气。
“真是……说什么相信我啊。”
他搔搔后脑勺抱怨。朋美都那样说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夸张的行为。
总觉得这次又彻底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不过黑心青梅竹马既然帮了忙,也就不太好意思多说什么。
现在是自己第三次跟瑟妮亚共处一室了。反正接下来不太可能有更大的意外,于是秋晴坐到空出的椅子上。
这并非受到朋美告诫的关系,但是盯着瑟妮亚的脸一直看,还真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于是他把目光移向窗外——
“…………嗯……啊……?”
“喔,你醒啦?”
他应了一下瑟妮亚发出的声音,果然看到对方刚睁开惺忪的双眼。
再仔细一看,原本发烧呈现红色的脸,已经好转了些;头上虽然在冒汗,不过那在发烧时是个好现象,因为代表体温要下降了。
睡着前还很难过的瑟妮亚,现在表情也缓和许多,印证了秋晴的猜测。
“……秋……晴?为什么,你会在……”
“现在还在考试。这部份的事情还记得吧?”
“…………嗯,虽然有点模糊,还是想起来了。印象中好像还有四季镜。”
“喔,四季镜刚才先走了。她帮你换了衣服跟被单。”
事实上有一半都是朋美做的,但她要求别提起她的名字,所以这点就先保密。“要是随便刺激她,到时候又发烧了也很麻烦吧?”听朋美这么一说,还真的不太能说出口。
秋晴内心的感觉有点复杂,而同一时间,瑟妮亚眨了好几下眼后,意识稍微清楚了些。
“这样啊……之后得跟她说声谢谢才行。”
“我想她会很高兴的。那家伙出了些状况,意志还有点消沉呢。”
不说对方出了什么状况,也算是一种好意吧。反正他也不想多谈,免得到时候多找麻烦,把自己也拖进去了。
为了不让瑟妮亚有发问的机会,秋晴抢在她开口先主动挑起话题。
“虽然还没量过体温,不过烧应该退一些了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不会觉得想吐……只是有点累。”
“没办法,因为现在没有体力嘛。可是你用不了多久就恢复到这种程度,我可是很惊讶呢。”
“当然的啊,我念中学部时天天都会晨跑,现在碰到没有活动的假日时,也一定会运动。”
难怪瑟妮亚总是那么有精神——这下秋晴终于了解了
。她平常消耗的热量,比其他白丽陵的大小姐多上一倍,但也从来没看她晕倒过,想必是恢复能力很强的关系吧。
“…………说到这个——”
秋晴仿佛想通一个复杂问题般恍然大悟,而瑟妮亚则带着游移的眼神说道:
“你每天早上都会自我锻炼没错吧?”
“怎么……啊,是有谈过这话题没错。”
拿到搭档卡的那一天,秋晴的确主动说过类似的话。
那又怎样了吗——他正在纳闷时,瑟妮亚露出病人应该不会有的锐利眼神。
“虽然这挺叫人生气的……但我承认你真的很努力。你刚转进来时,我还以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夹着尾巴逃出白丽陵,或因为什么无礼行为而被退学的。”
“喂,你说得真狠啊。”
“看你到现在都还留在从育科,我也很惊讶。你会那么拼命……是有什么原因吗?”
面对这意想不到的提问,秋晴眨着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瑟妮亚。他从来没跟对方谈过这么正经的话题。两个人一开口,不外乎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个没完。
他一面想对方可能是病倒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另一方面又在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要无视那个问题吗?或者就算不太好意思,也老老实实回答出来?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瑟妮亚躺在床上想必也很无聊,然后这又不是什么回答不了的问题。
秋晴得出这个结论后,摸了摸右耳上的安全别针——
“跟其他同学也没什么不同啦。虽然我没打算真的成为一个执事——具体来说是并非真想成为仆人,不过我希望将来能从事帮助别人的工作,所以才转来这里。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程度,为了达到目的,不努力一点是无法赶上别人的。”
“……想帮助别人的话,医生或律师不是比较好吗?”
“医生就算了吧。我的母亲当过护士,听她讲过一些事情后,我就觉得自己不适合那么吃重的职业。律师也是同样道理。”
成为高中生后,也就明白了“合乎身份”这个词的意思。
还有一点。
“不论要当上医生还是律师,都得先付出不少时间和金钱。再加上我自认比较适合小巧型的职业,像女佣那样——最重要的是,我那么刚好能进到这么优秀的职业训练学校,当然要努力了。”
说来惭愧,在技能方面何止是大地,他